許大茂離開後,王大寶簡單收拾了下屋子,準備在爐子上做點粥。
想著既然拒絕了彆人的邀請,那自己也得好好準備下,有個獨自過年的樣子。
湊合著吃了點飯,又喝了茶水,肚子這才算是填滿了,王大寶套上棉大衣,溜溜達達出了門。
下了台階沒走出去兩步,便被劉海忠叫住了。
“大寶兄弟,大寶兄弟,等等我,咱哥倆一道兒。”
劉海忠出門本來是背著手的,這會小跑過來兩隻胖胳膊擺動的還挺利索。
王大寶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慢點:“行了,我就在這等你,你走過來就成了,胖成這樣就彆跑了。”
劉海忠小跑過來一手扶著肚子呼哧喘上了。
“走,咱哥倆溜達著在院裡繞繞,今大寶你不用上班了吧?”
“晚上值班,中午去一個長輩家過年。”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溜達著往中院去了。
從許大茂家過的時候,劉海忠還在嘀咕,每年許大茂過年這陣子下鄉下的勤著呢,這怎麼今年年頭就沒什麼活了!
一進中院,往左邊一瞅,就見傻柱在自家門口正跟棒梗蛐蛐咕咕的。
見王大寶和劉海忠望過來,傻柱一愣,隨後拍了拍棒梗小肩膀:“行了,去吧,記得早點起來就行。”
棒梗顛顛地跑了,傻柱揣著袖子也奔王大寶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呦嗬,一大爺今您這身真彆說,還挺精神,就是這衣服穿您身上真有點不倫不類的,要說怪就怪在這衣服太瘦啦!”
傻柱把“啦”字拉了個長音,嘿嘿笑著。
劉海忠登時臉就紅了一半,天冷,那一半凍得煞白:“傻柱,你彆在這跟我沒大沒小的,大過年的找不自在,不會說話滾一邊呆著去。”
“嘿,您看您不識逗是不是。”
傻柱被劉海忠罵,也不在意,臉上賤笑依舊,“得咧,那我給您拜個年,祝您呐,新年新氣象,來年再添個老兒子。”
傻柱這話一出口,就連旁邊揣兜看熱鬨的王大寶都沒繃住,差點把早飯笑出來。
再給劉海忠添個老兒子?
那劉海忠興許雞蛋都舍不得吃了。
劉海忠剩下的那一半臉,騰一下通紅,伸手指著傻柱,眼睛卻看向王大寶:“大寶你瞅瞅,就這樣的你說我能饒了他嗎,這家夥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行了行了,老劉你消消氣,柱子也少說兩句,大過年的,咱們都高興點,彆惹一肚子氣。”
王大寶拍了拍劉海忠,轉頭看向傻柱,“對了柱子,剛你還說老劉呢,你這衣服大過年的怎麼不換一下。”
傻柱身上穿著沒變,就平時上下班穿的那身油乎乎的綠棉襖,下身寬鬆深藍褲子、黑棉鞋。
“嗐,我中午還得去廠裡做飯,這食堂沒了我真不行。”
傻柱擺了擺手,一臉正經的說著,“我就是不做飯,今也得過去盯著,大過年的彆讓那幫後廚的小子們順了東西回去。”
“嘚瑟勁的,你順回來的東西還少啊!”
劉海忠在旁邊嘀咕著。
傻柱神秘一笑:“哎呦,一大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話不說了嘛,廚子不偷五穀不收,帶講的東西咱得信呐。”
劉海忠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伸手一指傻柱:“傻柱,大寶兄弟現在是保衛科科長,你在他麵前聊這個你可真行。”
傻柱激靈一下,一拍腦門:“哎呦嗬,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大寶你彆介意,我就是痛快痛快嘴,根本也沒拿過幾回公家東西,撐死了就是那些剩菜剩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