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文士這是想拖延自己。隻是,如此低劣的方法,對方怎麼會開得了口?難道,對方當真自己是傻子不成。
“不不不,外臣絕對沒有打算拖延時間的意思,還望王上明察。”
見蒲犁王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計策,文士急忙擺手否認。
“行了!回去告訴你們王上,如果他不同意本王的要求,那本王就親率大軍去取,希望到時候,他不會後悔。”
絲毫不給文士任何反駁的機會,蒲犁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是是是,是是是,外臣這就趕回王都,向我王表明王上的態度,還請王上能夠寬限些時日!”
對於蒲犁王的態度,文士也是有些無奈。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能拖就儘量拖著。
“王上,邢家一直催促得緊,要是我們在拖延下去,恐怕會引來對方的不滿”
西夜文士離開後,蒲犁的眾將領開始熱烈討論起來。
“那又如何?邢家說好的一億兩白銀,可如今,我蒲犁的大軍都已經集結完畢,可他邢家的銀子卻遲遲未到。”
“王上,微臣的以為,我們就是要給邢家一點壓力,讓他們儘快把銀子付給我蒲犁。不然,一旦邢家人反悔,我們不但拿不到銀子,還會白白得罪西夜國。”
當然,有人著急,自然就有人不急。
“沒錯!那邢家可是有失信的先例,要是此次見不到好處,我蒲犁就應該拒絕配合他邢家對西夜施壓。”
對於屢次失信的邢家,蒲犁的一些將領也是有些反感。畢竟,吃力不討好的事,誰也不願意去做。
“王上,邢家雖有失信於人的先例,但如今,他邢家的處境艱難,正是有求於人的時候。因此,臣以為,這一次邢家不可能在言而無信。”
看著爭爭吵吵的眾將領,一直未說話的蒲犁大元帥蒲鬆緩緩開了口。
“大元帥言之有理,邢家如果真的想在西域立足,那他們就不可能得罪所有的西域勢力。因此,邢家請求我蒲犁對西夜施壓,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眾將領雖然討論激烈,卻並沒有說到蒲犁王的心坎上去。而蒲鬆的話,卻正好合了蒲犁王的意。
“不過,這次我們也得學聰明點,適當給他們雙方一點壓力,以免讓他們輕看我蒲犁。”
最終,蒲犁王還是決定把事情緩一緩,他希望在西夜和邢家兩方都劍拔弩張之時,蒲犁在直接介入,如此一來,邢家自然會看重他蒲犁。
“大將軍,西夜的五十萬大軍已經抵達“目知”,按目前的情況看,蒲犁方麵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為。”
由於蒲犁王把事情壓了下來,因此,西夜的五十萬大軍速度推進很快,已經抵達了離鎮西軍不足百裡外的目知城。
“哼!蒲犁王的那點小心思,本將軍還不清楚嗎?無非,他就是想讓我鎮西軍感受到來自西夜大軍的壓力罷了!”
聽了來人的話,邢重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告訴先生,如果半月之內,西夜大軍還未撤離,那我鎮西軍就會主動撤兵,退出西夜王國。”
對於蒲犁王的那點小心思,邢重啟可不想慣著。既然對方想給自己壓力,那自己就乾脆如了他的願,退出西夜王國,讓蒲犁王的那點小心思落空。
當然,他倒不是真的要撤出西夜王國,而是想看看蒲犁的反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