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進出災區的道路全被封鎖?該死,這是要讓我們自生自滅嗎?”
隨著疫情的持續加劇,災區民眾外逃的速度亦在不斷加快。
然而,待他們九死一生逃出災區,本以為逃出生天之時,才發現通往外界的一切通道皆已封閉。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否則,等待我們的,唯有死路一條。”
望著前方關卡上,那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官兵,許多災民都露出了絕望之色。
“不能坐以待斃又能如何?難道,我們就這樣赤手空拳去對付那群全副武裝的官兵?”
儘管,強烈的求生欲讓在場的民眾都有些心動,然而,此時卻無人膽敢率先發難。
“怕什麼?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那群官兵還能將我們全部殺光不成?”
“想活命的,就跟老子走,老子倒要看看,那群官兵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殘殺吾等災民。”
有人首倡,自是應者雲集,不到一會功夫,現場便彙聚了上千災民。
“大家切莫衝動,且聽老夫一言。”
然而,正當這群人準備豁出性命,欲強行闖關之時,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卻是挺身而出,擋在了眾人麵前。
“如今,左相大人正在災區全力賑災,此乃表明,朝廷並未將我等受災之民棄之不顧。”
“而且,你們應該知道,左相大人所往之處,乃是災情最為嚴峻的閆縣,那裡非但食物短缺,更是瘟疫肆虐的重災區。”
“試問,連左相這般位高權重之人都能無懼生死,我們又有何懼?”
老人的聲音擲地有聲,一時間,也是讓那些災民止住了腳步。
“哼,休要聽這老東西胡言亂語,誰又知道,在瘟疫爆發後,朝廷賑災的那些官員有沒有離開?”
“再說,如今我們離開災區僅有一步之遙,隻要過了前方這一道關卡,我們就徹底安全了。怎麼?難道你們就真的甘心在此地等死嗎?”
見好不容易鼓動了數百人準備隨自己衝關,卻因為老者的一句話差點功虧一簣,牽頭之人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沒錯,難道你們就真的心甘情願在這裡等死嗎?不想死的,就跟我們走。”
牽頭之人的話,也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附和。
隻是,原本上千人的隊伍,此時卻僅僅走出了四五百人,其餘多數人,皆是留在了原地,暫且處於觀望狀態。
當然,在這些人心裡,他們自然希望這四五百人真能突破關卡,逃出生天。如此一來,那他們便會依葫蘆畫瓢,同樣會去衝擊關卡。
倘若是這四五百人衝關失敗,被官兵無情斬殺,那至少,他們還能逃過一劫,保住性命。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若僅僅就這四五百人,那群官軍恐怕會真的動手。”
看著僅僅隻有四五百人的隊伍,一尖嘴猴腮男子悄然行至牽頭之人麵前,壓低聲音對著牽頭之人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硬著頭皮給老子上了。”
“哼,這些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子敢保證,不出十天半月,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看了看後方聚集起來的數千民眾,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這四五百號人,牽頭之人又是一聲冷哼。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