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楊州知府,賈奎無論是學識還是仁德,皆遠遜於南宮則文,這令其甚感顏麵無光。因此,南宮則文的死,最高興的,當屬他這位知府無疑了。
“父親大人,此非重點,關鍵在於,您的孩兒我,被南宮家的人給扇了耳光。”
目睹自己父親那瘋癲樣,賈明德不由得微微皺眉。
好歹也是一府之主,自己的父親竟然怕一個毫無權勢的糟老頭子,這說出去,他都覺得有些害臊。
若是他有他父親的權勢,像南宮則文那樣的糟老頭子,他必會見一個殺一個。
“什麼?南宮家的人扇了你耳光?”
大笑過後,賈奎忽地止住笑聲,滿臉狐疑的看向賈明德道。
就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他不去扇南宮家人的耳光就不錯了,南宮家的人,怎麼可能扇得了他的耳光?
“是啊父親,如今南宮家那老東西都死了,南宮家卻仍舊如此跋扈。他們這般行徑,豈是在教訓兒子,分明是在打您這位知府大人的臉啊。”
賈明德雖然不學無術,但說起話來,卻是頭頭是道。
“放肆!本官乃一州知府,堂堂從四品官員,豈容他南宮家如此侮辱!來人,速隨本官前往江南宛,本官今日要讓那些羞辱本官的人付出慘重代價。”
聽完自己兒子的話後,賈奎頓時怒氣衝天,直接拍案而起。
他這位從四品官員,何時受到過這等待遇?
\"大人,此事萬萬使不得啊!\"
見賈奎欲帶人前往江南宛找事,一旁的同知連忙上前勸阻。
“怎麼?你要阻攔本官?”
看到同知的動作,賈奎微微一愣。
“大人,南宮則文乃當代大儒,聲望極高。”
“如今,南宮則文才剛死沒兩天,若大人此時登門論事,難免會落人口舌。這於大人名譽而言,或許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依卑職之見,大人現在還是應該靜觀其變。畢竟,南宮則文一死,南宮家族從此也就開始沒落了。”
“所以,大人根本犯不著,在這個時候冒著名譽受損的風險,去對付這樣一個沒落的家族。”
“這......”
聽完同知的話,賈奎頓時陷入了沉思。
確實,如今南宮則文一死,南宮一族勢必將走向衰落,若是此時他上門找事,確實非明智之舉。“
“但他們打了本公子,若是父親大人無所作為,那豈不是說,父親大人怕了他南宮一家?”
看到自己父親,竟然被同知三言兩語就給唬住,賈明德心裡直想罵娘。
“嗬嗬,公子放心,大人雖不便前往,但公子卻可自行前往不是?”
見賈明德一副無奈模樣,同知不由得淡淡一笑。
“哼!你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想讓本公子前去,給那南宮家的人在羞辱一頓不成?”
同知的話,令賈明德幾欲暴走,若非礙於其父尚在,恐早已出手懲戒此等可惡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