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在林子裡躲了一夜,早上天蒙蒙亮趕路,直到天快黑才到雙店縣。
要不是沒把水袋放在江黎的平車上,沒餓死也快渴死了。
進了雙店縣城中,看到了幾戶桃源村的村民,聽說許大力一家早上就到了。
以為這次江黎會丟下許大力和孩子跑的沒影,可是非但沒有,他們還坐上了馬車,一家子的心裡瞬間不平衡。
他們倉惶躲避山匪,饑腸轆轆到現在,要是有馬車,怎麼都不至於這麼狼狽?
大房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為什麼不載上他們一起走?
許勇卷著自己的袖子,憤憤然衝著江黎就去了:“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我才叫你一聲大嫂,但你今天打我娘和我媳婦,那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嫂!”
許晴指著江黎叫罵:“二哥,打死這個賤女人,狠狠的打!”
江黎站在原地紋風不動,挑眉直視許勇:“想乾架?”
許勇仰著脖子:“你這種不孝的婦人,我打你又咋地?”
江黎的唇角露出一抹輕蔑,迎上去,一把抓住許勇指著自己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這還沒完,反過頭江黎的腳就重重踩在許勇的後背上,聲音裡滿是嘲諷:“就你這個軟腳蝦,也配和我叫板?”
許勇吃了一嘴的土,疼的悶哼一聲:“你到底......到底還是不是女人?”
一個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
江黎譏笑:“想打我,前幾天或許還可以,但是我的傷愈合後,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再欺負我,再欺負大房,不然我挨個收拾!”
許聰一般不願意摻和家裡和大房的事情,左右自己是家裡最有出息的孩子,一直被偏愛,什麼好東西,都是他的。
但是今天江黎太過分,他不禁站出來,端著讀書人的架子指責道:“大嫂,你怎可對娘和二哥二嫂動手?你們江家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
江黎斜眼看向許聰:“難道曾經的我表現很溫順?讓你現在有了反差感?”
以前江黎撒潑也好,打鬨也罷,都沒有占過便宜,哪次不是被程紅月拿棍棒追著跑?
可是今天不一樣,江黎一下子撂倒了三個人。
他們不禁在心裡想,難不成以前江黎是不敢對婆母動手,多多少少顧及了一點孝道?!
現在不管不顧大打出手,因為上次她逃跑被抓到差點砸死,再有馬匪一事,他們把大房給丟下了,所以江黎懷恨在心,無所顧忌了?
不然他們沒辦法解釋江黎突然這麼能打,給許勇一個過肩摔,輕鬆的像是摔了一條死狗,踢程紅月和湯敏,也沒比踢毽子用的力氣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