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大力也沒看到附近有多少孩子,甚至整個北郊的孩子也不多,其中有各種因素,可能病死,可能餓死,也可能成為盤中餐......
如此環境下,對於孩子來說,太危險了。
許大力兩口子堅持要走,陸寧趕緊給許福使眼色,示意他問許大力兩口子借點糧食或是錢。
許福等人在北郊已經一年,和附近的縣或者村子混的比較熟,擔心許大力兩口子回去再被人糾纏,就和幾個男人送他們去大路。
幾個男人走一起,江黎和陸寧走在一起。
許福問許大力:“江氏這一路上老實不?”
自認為自己聲音很小,但江黎卻能每一個字都能聽清楚。
什麼叫一路上老實不?
這句話讓江黎非常不爽。
許大力說:“阿黎很好,要不是她,我們來不到永州。”
許福懷疑:“她路上沒想過要扔下你們逃跑?”
有是有過,但那會還沒踏上永州地界,而且許大力不覺得有必要對許福說,他們本來就對江黎有偏見。
“沒有,你們也彆再對阿黎說三道四的,她是個好姑......她是個很好的女子。”
“那行吧,隻要她安安分分和你過日子,誰會沒事說嘴。”
大家把許大力兩口子送到離大路不遠的地方,那邊有官兵把守,災民過去被砍死也是白死,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眼看江黎推著許大力要走遠,陸寧著急的拉過許福:“我不是讓你問他們借點錢糧?你咋一聲都不吭?”
許福說:“你沒聽大力說住客棧和吃飯都是同行人掏的錢?他們也不容易,我咋好意思開口?”
陸寧指著遠處的騾車說:“那輛騾車應該就是他們的吧?一頭騾子值多少錢?借我們一點咋了?我們馬上連榆樹皮都找不到了。”
許福順著陸寧手指的方向,確實有頭大黑騾子,許大力和江黎也是奔著那個方向走的,應該是他們的無疑。
許福沒有去追許大力,他說:“難不成我們還能讓他們把騾子賣了借錢糧給我們?”
陸寧說::“已經到永州了,又不趕路,騾子賣掉咋了?”
許福無奈:“騾子不是我們的,我們有啥資格要求彆人這麼做?”
陸寧理所當然道:“可我們都是一個村的啊,不是一直都在這裡互相照應的嗎?”
許福不認同陸氏的觀點:“大力一家和我們不一樣,他並沒有和大家一起逃荒趕路,不存在互相照應一說,而且以前在村裡,我們和他們家關係就是見麵打聲招呼的關係,人家為啥要這麼幫我們?”
陸寧說不通許福,跺腳說:“行行行,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礙於麵子,你不說我去說!”
許福一把拉住陸寧的手臂,皺眉道:“你以為說了人家就會答應?彆自討沒趣,等我們衝進永州城,總能讓你和長雷吃口飽飯。”
江黎把身後夫妻的對話全聽在耳裡,覺得許福這個人還可以,至少他還是講道理的。
至於陸寧,也不能說她想法多麼可笑吧,其實她不過是想抓住任何一根爬上岸的稻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