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黎一點不怕,他咬牙問:“你到底想要怎樣?”
江黎說:“你今天推了陳夫子,賠償五兩銀子,把我小弟打的鼻青臉腫,賠十兩銀子,呃......這樣好像有點太便宜你,我再想想。”
學子們氣的咬牙切齒:“你怎麼不去搶?”
周鶴一說:“我這麼英俊的臉都被打腫了,要是以後容貌損傷,影響娶妻生子,你們誰來負責?我可是我們家的獨苗苗!十兩銀子買我英俊的容貌,算便宜他了!”
這話臉江黎聽了都覺得害臊!
雖然周鶴一長的確實不錯,但也沒他口中說的那麼誇張吧?
江黎咳嗽兩聲:“差不多得了啊。”
周鶴一說:“大哥,咱們心底善良,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隻要賠了十五兩銀子,在給我們道個歉,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江黎覺得很合理,對江夫子說:“那就賠了錢道個歉吧,誰讓我們善良大度,便宜你了。”
這兩個貨,到底還要臉不要?
她們和善良有什麼關係?
她們到底是便宜了誰?
江夫子要不是臉上糊了一層穢物,此時臉色一定是漲紅的,被氣到漲紅的那種。
對眼前這兩個無恥混蛋,他已經找不到什麼話來形容!
“我不願與你一個婦人為難,你也得見好就收!”
江黎不耐煩:“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賠償和道歉?”
開什麼玩笑!
十五兩銀子,即便荒年糧貴,也夠普通百姓一大家活半年。
還有,今天他已經丟了裡子麵子,要是再當著這麼多學子的麵道歉,不就做實了這婦人控訴的話了?
江夫子眼珠子轉的飛快,須臾,他問江黎:“你認識今天那個姓陳的老者?”
江黎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揚起下顎,頗為狂妄:“他也是我罩的,懂?”
看來不是什麼有正義心,原是認識,又恰好聽到了他和羅嬤嬤對話。
江夫子心裡那個恨啊,他要是沒讓人把這個臭小子打了一頓,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那老者不肯離開,我該阻止人對他動手,雖說事趕事,但我有督促不力的地方。至於下午打了你的這個小弟,實乃他跟隨在我身後,我誤以為他是歹人,才讓人教訓了他一頓。即便都是誤會,我也確實該對你們說聲對不起!”
學子們痛心疾首:“江夫子,就算你有不當的地方,可這個婦人誣陷你收錢辦事,還把你打成這樣,又要怎麼說?怎能給她賠禮道歉?”
江夫子不提收錢,就是想把這件事情揭過。
隻為兩件事情道歉,已經是最好結果。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還能保留點顏麵,總是不能讓這些學子質疑自己人品有問題。
江夫子說:“我時常教導你們,讀書人該有包容之氣,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可爭一時長短,你們都忘了?”
江黎接口說:“我去,麻袋都沒有你能裝好嗎?是你自己做了小人的事情,還說成了大格局。”
周鶴一衝江夫子唾了一口:“要不是下午我們親耳聽見,真要被你這個偽君子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