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雖然學過醫,但僅次於外科,藥裡的處方,她沒研究過來著。
許大力忍不住扶額:“放就是放了,啥叫可能是吧?”
江黎轉移話題,盯著他汗毛旺盛的小腿問:“現在紮針還疼嗎?”
許大力說:“已經不覺得疼了。”
周大夫接口:“筋脈通了,可不就是不疼了麼。”
江黎怕一會再問關於藥的事情,拿起碗就走:“我去讓陳阿公和孩子們都喝點,預防風寒!”
周大夫輕笑:“江娘子這性子,說風就是雨的!”
許大力眸底有不易察覺的溫柔:“她很好。”
周大夫斜了一眼許大力,相處久了才發現,這對夫妻明明已經成親兩年多,卻像是剛成親似的。
江黎倒是放得開,竟是許大力一個男人多扭捏。
孩子們在陳朔之屋裡玩,江黎打算直接把藥碗端過去。
進了東廚發現,周鶴一咂巴著嘴,準備要對最後一碗藥下手了。
江黎咬牙:“周鶴一,你對我的藥做了什麼?”
周鶴一轉頭看向江黎,拍馬屁說:“我就說誰能把藥熬的這麼好喝,原來是大哥,怪不得!”
“你阿公就是大夫,還缺藥喝?周鶴一,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周鶴一訕訕的抓著後腦勺:“阿公開的藥都是苦澀的,你熬的藥像是糖水,有點苦,但是不難喝。”
“去死!”
察覺到江黎要發飆,周鶴一放下碗撒楞的跑了。
沒辦法,江黎隻能再拿出四包風寒感冒顆粒重新再衝四碗,一起給陳朔之那邊送了過去。
四個孩子蹲在一起,陳朔之坐著矮凳,土夯實的地麵上有被石頭畫出來的棋盤,棋盤上有長、圓兩種小石子,陳朔之正教著孩子們如何下棋。
見江黎進來,許長明忙站起:“娘,你端的什麼啊?”
江黎把托盤放在桌上:“預防風寒的藥,你們都過來喝一碗,天冷,人容易生病。”
一聽說是藥,許長明就不那麼乖巧:“娘,我身體可壯實了,一般都不會生病,不用喝了吧?”
許小婉也很抗拒,跟著說:“我的身體也可壯實可壯實了,一點點都不需要喝藥。”
江黎陰惻惻的盯著四個孩子:“你們是乖乖主動來把藥喝了,還是我強行給你們灌下去?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你們見識過的!”
四個孩子縮了縮脖子,紛紛後退一步。
陳朔之從矮凳上站起來,笑嗬嗬的去桌邊拿起藥碗,以為藥會很苦澀,他還打算撒個謊,說一點都不苦。
一口悶掉藥汁,回味竟是甜的。
陳朔之問:“糖水?”
江黎說:“可能是這種藥帶著點甜吧。”
許長明似信非信:“藥咋可能會是甜的?”
陳朔之給他遞了一碗:“真是甜的,你是男子漢,給姐姐妹妹們做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