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爹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在家裡安心的養病,等安頓好了災民,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夏侯茂祖氣的跺腳:“你瘋了不成?那群災民和你有什麼關係?竟然讓你不顧全族的性命也要救他們?”
夏侯晟沒有把大義掛嘴邊,隻說一個事實:“災民被困在城外餓死多少,爹你心裡不是沒數,那不是一百兩百人,而是幾個大洲的災民,光是派兵,鎮壓不住,昨天就是一個例子。”
“上頭不肯賑災,我有什麼辦法?”
“不是沒有辦法,是你不敢賭!”
“你說的這叫什麼混賬話,全族的性命是可以用來賭的嗎?”
“所以我知道爹你不會賑災,便沒有事先和你商量。”
夏侯茂祖已經說不出話了,是被氣的。
他寧願這個逆子像以前一樣混吃等死,也好過現在這樣拿全族人的性命開玩笑。
夏侯晟補充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上頭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但是如果要賞賜的話,便是爹的功勞。”
夏侯茂祖怒極反笑:“你偷竊郡守印章,私自給災民劃分地皮,挪用賦稅,開倉放糧,全族的腦袋都不砍,還敢妄想功勞?你怕不是得了癔症!”
夏侯茂祖的語氣裡帶著幾不可聞的輕蔑:“事情沒到那個份上,我說的再多,爹也無法理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夏侯晟挺瞧不起自己這個爹的。
滿心的算計謀劃,卻沒有魄力,不肯在自己的仕途上多加把勁。
他在這麼墨守成規下去,永州郡守,也當不了幾年,必被人頂替。
夏侯晟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行文肯定行不通的,文化不夠!
行武也不行,他沒有那個耐心一點一點往上爬!
他需要另辟蹊徑,走一條彎道來超車,安頓這些災民就是機會。
不成功,便成仁!
所有人都在等,等三日後,州府到底會不會像夏侯晟所承諾的那樣,分地發糧。
尤其是災民們,這三天,分外的煎熬。
當大家看到城門口粘貼的告示後,霎時間,歡呼聲響徹一方天地。
夏侯晟如神明轉世一般,似帶著光環,俯瞰眾生:“不管你們來自哪裡,曾經過往做過什麼,從今天起,統統忽略不計,你們都將成為永州百姓,分地,發糧!”
一呼百應,災民熱淚盈眶,他們心裡隻有激動,並不知道喊出萬歲,要是有心之人聽了去上報朝廷,夏侯晟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這個世界上,除了最高統治者帝王,誰還敢萬歲?!
有人跪地,雙手合實,衝著城門樓上的夏侯晟跪拜磕頭:“二公子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待有朝一日,家園重建,一定為二公子立神像,著功德碑,敬香火。”
“我看二公子本來就是神明轉世,專門來拯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