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根深聽許福他們說過,許大力一家住在客棧是彆人掏的錢。
所以這會他也堅信,其實大房一家就是遇見貴人了,瞧他們可憐,這才施舍一二。
程紅月見到大房,分外眼紅,隨手抄起地上一根棍子,默不作聲上前要從背後給江黎來一下。
不這麼做,她們全家都不是這個惡婦的對手。
許大力的角度對麵正好是江黎在打許勇,見程紅月要打悶棍,他緊張的衝著江黎大喊一聲:“阿黎,小心背後!”
如果連程紅月要打悶棍江黎都感應不到,末世還能活到二十三歲?
江黎是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等程紅月舉起棍子,許大力呼吸一滯時,江黎迅速放開許勇,直接從他身上滾了下來。
程紅月手裡的棍子,分毫不差,正中剛得以脫身坐起來的許勇腦門。
許勇被一棍子砸成了鬥雞眼,一縷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腦門緩緩落下了來,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湯敏殺豬一樣的尖叫衝到許勇麵前:“他爹,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和長安咋辦啊……”
周鶴一指著呆滯的程紅月捧腹大笑:“死老婆子還想打我大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大哥能折你手裡?哈哈哈……傻眼了吧?大家夥都看到了啊,是這個死老婆子要砸我大哥,我大哥躲避了一下,結果他把自己兒子砸死了,哈哈哈……!”
眾人心想,這小子說話為啥這麼欠呢?
你要不要把幸災樂禍全放表麵上?
這到底是彆人的家事好吧?
程紅月反應過來後,哪裡顧得上周鶴一對她的嘲笑,扔掉棍子跪倒了許勇麵前,雙手拍打地麵嚎啕大哭:“老二啊,娘方才不是想打得你啊,你咋在那個節骨眼坐起來了?娘不是故意的啊。”
許根深緊隨其後去看許勇怎麼樣。
江黎像沒事人似的,雙手互相拍打灰塵。
許聰怒的質問江黎:“大嫂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
江黎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我洗耳恭聽,你說說吧,我怎麼個惡毒?”
許聰義正言辭:“你方才是故意躲開,讓我娘的棍子打在二哥的身上,對不對?”
許晴先替江黎把話說了,接口說:“對,她就是故意躲開讓娘打二哥的,毒婦!”
江黎打個響指,嘿嘿一笑:“bgo,你們腦補的都對,我就是故意的。話說你們覺得我算的準不準?掐著時間等後婆婆棍子打下來,料定我閃開許勇一定會坐起來,卡在那個節骨眼,多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以前江黎到底還叫個娘,現在娘都不叫了,直接給來了個後婆婆,大家聽著這個彆扭的稱呼都覺得刺耳。
說著,江黎又豎起食指搖了搖:“但我可不惡毒,是後婆婆卑鄙無恥下三濫不要臉想要打我悶棍,我是誰啊?我是大機靈江黎噯,能被後婆婆這種貨色從背後來一下?”
好嘛,大家都聽出來了,你是沒打夠,還想在儘興的把程紅月罵一遍。
就算是後婆婆,你一個當兒媳的這麼算計,還罵的這麼臟,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