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任秀芝也隻問了一句詞不達意的話:“表哥這些年可還好?”
賀彥勻言簡意賅:“還好。”
並沒有任秀芝想象中的,他會反過頭問一句她,比如:你可還好?
“州府今天下午沒有事嗎?”
“嗯。”
“可是我瞧著外麵到處在遊行拉橫幅請願,希望禦史放了夏侯二公子。”
“我並沒有參與其中。”
夏侯晟做的事情,司法部也沒有阻攔就是了。
不管夏侯晟是因為什麼突然要豁出夏侯茂祖官途和全族人的命運也要安頓災民。
但這件事情,終究是賀彥勻想看到的。
沒有任何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州的災民被餓死病死。
“那夏侯二公子真是個好人。”
“或許是吧。”
天,就這麼被賀彥勻聊死了!!!
任秀芝隻是想和賀彥勻說說話,但話題並不是她想要繼續下去的,反倒是越扯越遠。
以前賀彥勻的話就少,為官之後,更是沉默寡言,讓任秀芝覺得難以親近。
她們曾經來往的書信裡,大多也是這樣,每次都像是例行問候。
一個信封裡,諸多關切,講述永州趣事的,大多是姨母寫的那幾張!!!
任秀芝不再找話,賀彥勻也是一直沉默,但是覺得氣氛尷尬的人,隻有任秀芝。
在河邊站了一會,然後又去石頭上坐了一會。
直到傍晚,賀彥勻說要回客棧找周大夫說他家案件的事情,任秀芝方才明白,原來賀彥勻並不是特地來找她。
心底失望是有的,不過任秀芝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羞答答的小媳婦模樣。
回到客棧,周大夫他們已經在院子裡,身上不少灰塵,正打水要清洗。
賀彥勻和周大夫去屋裡說話,任秀芝便沒有跟著。
江黎湊到任秀芝麵前,八卦的問:“出去這麼久,你們逛街了?”
任秀芝說:“沒有,在河邊坐到了現在。”
江黎愕然:“光坐著?沒彆的?”
任秀芝眨了眨單純無害的眸子:“還要有什麼?”
“沒有去鋪子裡逛逛,買點穿的用的或者吃的?”
任秀芝搖頭。
“有沒有拉拉手,摟摟腰什麼的?”
任秀芝的臉兀的一紅,難為情道:“黎姐你說什麼呢?我和表哥發乎情止乎禮,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那般不知廉恥?”
江黎嘖嘴吐槽:“我又沒問你們有沒有親嘴,拉拉手摟摟腰能咋地?你們談的什麼戀愛?也太無聊了吧?那河裡有金子不成?讓你們看一下午?”
任秀芝口不對心,弱弱的說:“黎姐莫要開我玩笑,這樣我覺得也挺好。”
江黎心想,賀彥勻要是放在末世,不是直男就是摳門。
誰出去約會帶女朋友坐一下午?!
高低也帶包辣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