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摸了摸他的腦子:“去玩吧!”
許長安拿著糖糕吭哧吭哧的跑開。
顧芳笑道:“以前聽不少人說你不好相處,原都是道聽途說。”
她覺得江黎應該是有點度量的小婦人,你看看,和原婆家鬨成啥樣了,許長安過來要糖糕,不還是給了?
言語上,也沒有對一個小孩子拿喬,多說那一句拒絕的話,也在情在理。
江黎不置可否對顧芳說:“我也算不上好相處,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彆人,但要是招惹到我頭上,我當然會反擊。”
顧芳點頭應和:“是這個道理。”
許長安得了一塊糖糕回去,心裡特彆高興,臉上也笑開了花。
到了許晴麵前,他就開始剝糖糕外麵的一層紅紙。
許晴問:“我的呢?”
許長安說:“江嬸嬸隻給了我一塊。”
許晴不相信,拉過許長安的胳膊在他身上摸:“除了生兒子,辦啥喜事那都是給雙,長本事了,跟你小姑藏東西是不是?”
許長安被她提拽著胳膊很不舒服,解釋說:“真的隻有一塊,我本是想給小姑也要一塊,但是江嬸嬸說小姑是大人,做了錯事她會記仇,我是小孩子,所以她不會跟我記仇,真的隻給了我一塊糖糕。”
要擱以前,許晴聽到江黎這麼說,嘴裡肯定就是賤人、娼婦的罵。
現在,她不敢!
擔心自己在門口罵,江黎站的不遠,會聽到。
過來把她打一頓,誰能拿江黎咋樣?
家裡男人一起上都不是那個惡婦的對手!
許晴臉皮也是厚實,換成一般人聽到江黎這麼說,哪裡好意思再要糖糕吃,她在許長安身上搜不出來,直接就把他手裡的給搶了。
“小孩子吃糖糕容易長蟲牙,這一塊我給你吃了吧!”
“我又不是天天吃糖糕,才不會蛀牙,小姑你還給我,快還給我……”
許長安掙紮著跳腳想把糖糕搶回來。
也就五歲,豆丁大點,哪裡能夠得到許晴的手。
眼見著許晴一口下去,雪一樣潔白的糖糕沒了小半塊,許長安急的“哇哇”大哭。
搭手蓋房子的湯敏聽到兒子哭聲,忙放下木頭往那邊走:“咋地了長安?”
程紅月是和湯敏一起搬著木頭的,湯敏突然放手,程紅月手勁不支,木頭重重掉在她腳麵上,疼的她立刻抱著腳金雞獨立的原地蹦。
程紅月怒罵湯敏:“要死啊你湯氏?放手也不提前說一聲,是不是故意的?”
湯敏全當沒聽見程紅月叫罵,一心隻撲在許長安身上。
她的一雙兒女,如今隻剩下兒子,前段時間生了場大病,村裡借遍了錢,最後還是抓不起藥,隻能聽老人的用土方法,費老鼻子勁才把小命保住。
湯敏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裡舍得讓他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