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男抱住頭往下一蹲,幸好個子矮,躲避在沒那麼及時的情況下,桌子還是越過了他頭頂的發髻,最後落在了牆壁上,四崩五裂!
大個子男人振臂高呼:“把這個耍詐鬨事的臭娘們抓起來!”
見勢要打架,人群立刻散開騰出地方。
雖然江黎上來展示了非同尋常婦人的武力值,一腳乾碎賭桌,但是除了周鶴一,沒人看好她。
一個賭館裡光是打手就有多少人?
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婦人,就算有點身手,能和賭館眾多打手較量?
顯然,大家都小覷了江黎的戰鬥力。
周鶴一抱著錠銀子站到一旁,生怕一會自己身上會濺到血,大喊給江黎加油:“大哥,狠狠的乾這群坑騙我錢的狗娘養,乾死他們!”
眾人看向周鶴一的目光,無一不是鄙夷不恥。
就算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是個男人吧?
要乾架的時候,好意思自己退到後麵,嘴裡喊著讓女人上?
不過,眾人的鄙夷不恥並沒有堅持太久就變成了震驚。
也不知道瘦瘦小小的身體哪來的爆發力,一腳一個,一摜一個不吱聲。
周鶴一見有人被扔到自己跟前,那小子還想爬起來繼續去群毆江黎,他舉起沉甸甸的包袱往他頭上一砸:“老實趴下吧你!”
男人眼冒星星,暈暈乎乎以一個浮線的姿勢倒了下去。
侏儒男從桌底下爬出來要跑,江黎又是一腳踢飛桌子,上前將侏儒男拎在手裡,也沒打他,隻是拎在手裡,一門心思的對付彆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砸我的場子?”
江黎都打差不多了,這會才從外麵走進一群男子。
領頭的青年男子二十五六歲模樣,一襲藍色襖袍襯托的他身姿頎長,墨發高束,麵如冠玉。
看架勢,這賭館是他的沒跑了。
讓江黎詫異的是,她幻想中的賭場東家,應該是肥頭大耳,脖子上和手上帶滿翠寶,在鑲顆大金牙什麼的。
江黎一手拎著侏儒男,一腳踩著大個子,麵無表情的問男人:“你很熱嗎?大冬天的為什麼手裡要拿個扇子?”
周鶴一抱著包袱跑到江黎麵前,和她同仇敵愾:“大哥,這種人就是喜歡裝有學問!”
江黎嘖嘖:“陳阿公那麼有學問的一個老秀才,也沒見著他拿扇子,不管你怎麼裝,表麵多麼像金子和玉石,肚子裡頭都是爛的。”
有圍觀的人忍不住接口說:“你說的應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周鶴一衝那提醒的男人呲牙:“我大哥還不知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低調,低調你懂不懂?”
眾人無語了……
這兩個沒文化的貨,為什麼能這麼坑將有力的自信?
話說,一個老秀才,在這個小娘子的心裡,就是頂有學問的人啦?
還有,現在是研究滿堂彩東家手裡為什麼要拿扇子的時候嗎?
不管是不是讀書人,冬天手裡拿著扇子做裝飾,沒什麼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