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立刻從懷裡取出五張百兩的銀票和一張地契遞給程紅月。
白易說:“這裡有五百兩銀票和一棟城白虎巷兩進宅子,足矣住得下你們一大家子。”
這麼一大筆錢,全家沒人見過。
雖然他們剛到永州城不久,卻也知道白虎巷的宅子有多麼值錢,住在那裡的人,非富即貴。
程紅月見錢眼開,立刻就給接了過來,不認識字,卻一遍又一遍的放在眼前看,笑的合不攏嘴:“咋好意讓你這麼破費。”
白易心裡不喜這家人,尤其程紅月,張口閉口不離錢。
但他的臉上一直很謙卑有禮,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隻看他們撫養了兄長吧。
如果兄長和他們一樣的品行,也沒有關係。
從小就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成長,他不能要求兄長一定得品行端正,斯文有禮。
隻要有他在,兄長若是想走仕途,即便已經雙十有五,他也可請名師教導。
兄長若是想要閒雲野鶴,那他便為兄長建造府邸或者山莊,隨便他大隱於市,小隱於野。
“嬸子無需跟我客氣,比起你們撫養了大哥,這點錢微不足道!”
說著,白易的目光掃向湯敏:“這位……可是長嫂?”
這家裡隻有一個年輕婦人,兄長的年紀,在鄉下該是成親了的。
程紅月拉過許晴,一起給白易介紹說:“對,這就是許勇的媳婦湯氏,這是許勇的妹妹許晴,你管她叫小晴就好。”
許晴扭扭捏捏用手把散落的發絲刮到耳後,羞答答的叫了一聲:“白大哥好。”
堂屋的對話,江黎和周鶴一聽的一清二楚,兩人早已被震驚的瞠目結舌。
二十五歲,母親的遺物銀簪子,這說的應該是許大力才對吧?
怎麼也不可能是許勇!!!
江黎覺得應該先回去和許大力說一聲,他要是知道自己不是許根深親生,一定會比她們更震驚。
然,不等江黎回去,周鶴一忍無可忍的走了出去,衝著堂屋叫罵:“你們家還要不要臉?白老大找的明明是大力哥,怎麼就變成許勇了?”
許根深一家人臉色大變,不知道周鶴一什麼時候躲在牆角的,隻怕是把堂屋說的話全給聽了去。
白易身邊的隨從看向周鶴一,皺起眉頭:“怎麼是你這個臭小子!”
周鶴一說:“是我怎麼了?你可彆不分好賴人,要不是我拉著大哥來聽牆角,你們今天就要被這喪良心的一家騙了!”
大哥?
母夜叉也是這個村的?
白易想起來了,母夜叉在街上和方慧茹糾纏的時候,好像就是因為銀簪!
周鶴一回頭衝江黎喊:“大哥,這家人要頂替大力哥騙人了,你快出來!”
江黎暗罵周鶴一是傻憨憨,要出去之前,就不能先和她打聲招呼?
好歹她們也回去先和許大力商量商量吧?
白易說的事情太匪夷所思,沒準是搞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