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
虞林晚低罵出聲,一把扯過蘇幼微,身形變換,躲避著箭矢。
“嘶!”
最後一支箭矢蹭過虞林晚的肩膀,深深地紮在了地上。
血腥味兒在蘇幼微鼻間炸開,她猛地伸手拽著虞林晚回到了兩人方才待著的角落。
“怎麼樣?傷口深不深?我看看!”
蘇幼微熟練地扒開了虞林晚本就鬆垮的領口,豪邁的姿態讓虞林晚都忘了肩頭的痛感。
有些發黑的血痕讓蘇幼微的心沉了下去,她緊抿著唇從懷裡掏出幾個瓷瓶。
“解毒的,吞下去。”
滾白的藥丸上染著雪蓮的清香,虞林晚鼻尖微動,唇角勾起正要習慣性地嘴欠兩句,就被塞了一嘴的藥丸。
“止血的,解百毒的,都吃點兒,你要是沒了,出去我該怎麼跟容雲殤交代?”
蘇幼微一邊從虞林晚身上撕了布條給他包紮,一邊損道。
虞林晚滿臉黑線,徹底失了調侃蘇幼微的興致,腦門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我跟雲殤真的隻是兄弟!!”
“哦。”
蘇幼微淡淡應了一聲,看都沒看虞林晚一眼,想了想又掏出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
“諾,這是玉顏膏,祛疤的。”
一番折騰後,蘇幼微又遞了個瓷瓶塞到虞林晚手裡。
虞林晚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猛地瞪大,有些迷茫,“我一個大男人,祛疤做什麼!”
他氣得想跳腳,“本公子可不好男色,京中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嗯,我相信你,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去證實這些的時候。”
蘇幼微拍了拍手,好心地將虞林晚大敞的領口掩上。
虞林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差點被“扒光”,臉上發熱,耳垂都紅了起來。
蘇幼微奇怪地看著虞林晚這副羞澀的模樣,欲言又止,這人府中姬妾無數,出入煙花之地更是如入無人之境,怎麼還……純情起來了?
“算了,你老實呆著,我去查看一下。”
這金佛這麼大,總不能現場打造的吧?
而且既然這裡是前朝皇室給自己留下來的後路,必然是有出口將密室裡的東西運出去的。
有了方才的教訓,蘇幼微謹慎了許多,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佛像。
“小心著些!”
虞林晚聲音懶散,眼神卻是一刻不離蘇幼微。
“知道了。”
蘇幼微細細摸索著佛像周圍的牆壁,指尖冷不丁地撫過一個小小的突起。
“轟隆!”
一聲悶響在室內傳開,蘇幼微身子緊繃,麵前高大的佛像緩緩下沉,露出個黑黝黝的甬道。
蘇幼微趴著看了看,發現這甬道隻是運東西的,似乎並不能讓人出去。
“林晚哥哥,還能動嗎?”
蘇幼微轉身朝虞林晚璀然一笑,她掃了眼密室內堆著的箱子,意味明顯。
“我真是欠你的!”
虞林晚咬牙切齒,身子卻很誠實地站了起來。
蘇幼微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欺負傷員,但她一個人真心弄不懂。
好在虞林晚隻傷了一邊的肩膀,另一半兒湊活湊活還能用!
兩人哼哧哼哧地搬了許久,密室內終於變得空曠。
蘇幼微抹了把汗,再次按了按那個突起,麵前的甬道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