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忠伯來了。”
通報的下人話音落,忠伯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外。
“忠伯伯。”
蘇幼微起身迎了出去,臉上漾起一抹真心的笑。
“小姐不必多禮。”
忠伯攔住了蘇幼微欲要行禮的動作,態度與往常一般。
無論蘇幼微有沒有嫁給容雲殤,對忠伯來說,她一直都是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小丫頭。
“小姐叫老奴來可是要問王爺的事?”
忠伯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並不糊塗。
蘇幼微派去的人隻是說了尋他問些事,忠伯稍一思索就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
“王爺自到了青南郡便再無消息傳回來,不知忠伯可知道些什麼?”
蘇幼微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容雲殤向來獨斷,但若真有什麼大的變故,他定然會事先告訴忠伯。
“小姐莫急,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忠伯先安撫了蘇幼微的情緒,才回道,“青南郡的匪寇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傷不了王爺,如今王爺久不回信,怕是京中有人不想讓王爺回來。”
蘇幼微心下猛地一跳,京中有人不想讓容雲殤回來?
以容雲殤那招搖又不收斂的性子,京中恐怕沒幾個人想讓他回來,但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可沒幾個人。
“忠伯!王爺身邊的侍衛回來了!”
一護衛匆匆忙忙闖進了梅院,竟連讓人通報的時間都沒有。
“到底發生什麼了?王爺如今在哪兒?”
忠伯眉間皺起一個深深的川字,蘇幼微袖中的手微微收緊,腦中轟鳴聲不斷,吵得她幾乎聽不清麵前的護衛在說什麼。
“那侍衛方才渾身是血的駕馬回來,剛停下馬就死了,他說王爺剛入青南郡便被一批土匪扮相的賊人給圍堵了。”
“然後呢?”
忠伯難得有些極了,催促著問道。
護衛呼吸急促,憋得臉通紅,方才停頓了一瞬就又繼續道。
“隻是……隻是他們行事並不像是普通的山匪,最後混亂之中又來了另一群流匪,趁王爺受傷將人劫走了!”
“現在那侍衛在哪兒?”
蘇幼微咬了下舌尖,刺痛感傳來,讓她勉強冷靜了些。
“侍衛昏死過去了,如今已經送往許神醫那兒。”
“小姐彆急,老奴這便去尋虞大人,讓他想想辦法。”
忠伯臉色難看,高遠山和弦雲都隨容雲殤去了青南郡,如今他能想到的也就隻有虞林晚了。
“林晚哥哥前段時間受了傷,而且他身邊也有不少人盯著,京中的人都見不得王爺好,定然會阻止他。”
蘇幼微麵色冷寒,她看向忠伯,沉聲道,“忠伯伯,讓幼微帶人去吧。”
“不行!小姐您若是傷著了,王爺就算回來了也不會高興。”
忠伯很快就反駁道,在他眼裡,蘇幼微就是個略懂拳腳功夫,隻能防些流氓地痞的弱女子,他怎麼可能同意讓蘇幼微獨自前去青南郡?
隻是蘇幼微說的也沒錯,如今京中有人想要讓容雲殤死在青南郡,那第一批圍堵的土匪恐怕也都不是簡單人。
虞林晚若想要前去將容雲殤救出來,定然瞞不過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