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不客氣地捏了把蘇幼微的臉,緩解了蘇幼微臉上的僵硬。
“你要走,我便陪你走,隻是希望你不會後悔。”
宋鈺彎腰直視著蘇幼微,眼神複雜。
“小小年紀,倒是管起我的事來了!”
蘇幼微故作輕鬆地敲了下宋鈺的頭,佯裝怒道。
宋鈺黑了臉,咬牙切齒,“蘇幼微!我馬上十七了!”
“我還沒十七呢!你可比我小上一歲呢!”
蘇幼微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宋鈺的倔強,無情地嗤笑出聲。
“我就比你小十個月!”,宋鈺氣急敗壞道。
“十個月我也是你姐姐!”
蘇幼微唇角勾起,插科打諢間,心情好了些。
“咳咳!”
宋鈺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捂著胸口咳嗽。
“你這孩子,身體還沒痊愈就亂跑!藍蒼,快將人送回宋鈺院子去,往後沒什麼事彆讓他亂跑。”
蘇幼微起身扶住宋鈺,朝外頭瞥了眼,將藍蒼叫了進來。
“咳咳!”
原本已經平息了的宋鈺頓時被氣得嗆住了,咳得臉通紅,淚花都飆出來了。
宋鈺被藍蒼挾製住時,直翻白眼,對蘇幼微表示了十分的無語。
蘇幼微笑著朝他擺了擺手,囑咐道,“身子虛就彆亂跑,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彆連著我的份兒都給一起糟蹋了!”
很好,還是那個記仇又小心眼兒的蘇幼微!
宋鈺氣得閉上眼,再不想看蘇幼微一眼。
他下回再跑過來找她,他、他就是狗!
璟王府。
容雲殤已經昏迷了一日一夜,太醫都束手無策。
許今墨如今在青南郡,飛鴿傳書也得半日,他再趕回京也得一日。
整個璟王府都籠罩在低迷的氣氛之中,外界隻知道璟王偶感風寒,身子不適,卻不知他是性命堪憂,危在旦夕。
“高大人,許神醫何時能到?王爺他……”
太醫院的幾位太醫站在床側,皆是唉聲歎氣。
饒是麵對泰山而不崩於色的高遠山都忍不住麵露急色,來回踱步。
“幾位大人,勞煩再拖延半日,半日後,許神醫定能回來!”
高遠山眉頭緊皺,恨不得長個翅膀去將許今墨給帶著飛過來。
“這……看來隻能用上千年人參了。”
李太醫歎了口氣道,容雲殤這些年來身子早已虧空,平日裡不顯,但自從一年前青南郡之行結束後,便愈發外顯。
此時下猛藥,虛不受補,隻能是權宜之計,有損根本啊!
“高大人!許神醫被攔在城外了!”
侍衛推門而入,連規矩都顧不上了,急忙通報著。
高遠山麵色一沉,握緊了腰間的佩劍,眼中滿是壓不住的怒氣。
“弦雲,你守在王爺身邊,彆讓人靠近,我去將許神醫接進來。”
高遠山臉色鐵青,他知那位想置他家王爺於死地,但他沒想到,徐家還未倒下,那位就這般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