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我的摯友。”
感受老楊緊繃的身體，林茂微微一笑，鬆開了對方。
老楊握緊手杖，好像這樣能給他不小的安全感，不去看他那雙絢麗的，隻屬於律者的眼眸。
沉聲道：“丹楓先生說笑了，我們前些天才見過麵，稱不上‘好久不見’。”
就連‘摯友’也稱不上。
“丹楓？”三月七好奇的湊上前，“你不是叫林茂嗎？”
林茂衝著她擺了擺手，“就像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太卜一樣。”
“在不同人的口中，我有不同的稱呼也很正常。”
回複完三月七的問題，林茂笑盈盈的看著老楊，心中已經確定。
聊天群連接的世界都不是相同的。
就比如琪亞娜那個世界的老楊，跟現在眼前的這個老楊就不是同一個老楊。
也挺好，互不乾涉。
林茂保持笑容。
“此言差矣，你我西伯利亞一彆後再無相見，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你。”
“……”
“你殺死空之律者的模樣在我的腦海裡，直到現在還那麼的清晰。”
老楊沒有說話，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他。
通過他的眼睛，林茂看見了濃濃的困惑。
“我，殺死了空之律者？”
老楊懷疑自己的聽錯了，作為第二次崩壞的親身參與者，他無比的清楚空之律者究竟因何而消亡。
當初逆熵與西伯利亞的女武神合作，共同將空之律者逼入絕境。
然後被奧托發射幾枚崩壞能裂變彈給搶人頭了。
不過就算沒被搶人頭，這份功勞也算不到他頭上才對。
殺死空之律者的名號按不到他的頭上。
老楊感覺這個名號……
如果沒有奧托的話，塞西莉亞的戰績可能會再添一筆。
不過他竟然知道空之律者，難道也是原本世界的人？
可是他口中說的話，又是那麼的離譜。
老楊推了推眼鏡。
“林先生說笑了，殺死空之律者是當時所有人的功勞，我自己何德何能殺死空之律者。”
因為林茂一直沒有展示出攻擊性，老楊也稍稍放下些許警惕。
但依舊不敢鬆開緊握手杖的手。
聽後，林茂微微一笑，“怎麼不可能？”
“隻要有力量、歸宿、理想就行！”
老楊聽不懂他口中所說的‘力量、歸宿、理想’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茂上下打量對方兩眼，道：“不過看你能安穩站在這裡，崩壞想必也已經解決了。”
“天命呢，估計也已經被你給消滅了。”
林茂活動活動手指，“我來的比較早，而且來之前還感染的崩壞病，差點就嗝屁了。”
“不過僥幸活了下來，還掌握了不小的力量。”
手中變出一朵火焰，笑眯眯的看著老楊。
此時他神經緊繃，生怕林茂突然發瘋襲擊星和三月七等人。
他自己倒是不怕，畢竟又不是第一次和律者對上，他主要是擔心星和三月七兩人會受傷。
看到老楊這副模樣，林茂失聲片刻，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瓦爾特，你把我當成律者了啊？”
這個輕笑聲，讓老楊想起了，某種令人厭惡的生物。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將此事點名了說，還以為對方會在這件事上打馬虎眼。
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老楊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看樣子你確實忘了很多東西。”林茂眼神深邃的看著他，“甚至變得有些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