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
“將軍，人已經帶來了！”
“嗯，下去吧。”
“……”
雲騎恭敬的從房間退出。
老楊收回打量的目光，活動泛紅的手腕，衝著房間的主人說道：“不知景元將軍找我這位犯人來有什麼事？”
他承認自己犯人的這層身份。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時如果沒有林茂出手阻止，恐怕會有許多人因此而喪命。
“隻是好奇，在下前不久剛同意幾位協助處理星核之災，為什麼轉眼又被符卿逮捕？”
景元盤腿坐在桌前，單手托著下巴望向眼前這位，星穹列車的重要人物之一。
瓦爾特·楊。
回憶自己所看到的情報，景元眼神帶著好奇，“依照你往日的行事作風，可做不出，像今日這樣的舉措？”
作為星穹列車的老人，瓦爾特·楊行事穩重。
大多數都是謀而後動，絕不會做出像今天這樣冒進的舉措的。
“我大膽猜測一下，你和林茂……認識。”
他緊緊盯著老楊，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可惜老楊並沒有如他的願。
臉上依舊是那副剛進來時的表情。
“將軍說笑了，我與林茂並不認識。”
雖然林茂口口聲聲說認識他，但是他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記憶。
都沒有找出林茂的身影。
並且他很確定自己的記憶並沒有問題。
這也就可以確定，林茂要不再說謊。
要不就是，他口中的瓦爾特·楊並不是自己。
林茂，很有可能是來自某個世界泡的存在。
如此一來，他口中所說的事情，都是他那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
跟自己並無關係。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唯一讓他在意的就是林茂律者的身份。
老楊推了推眼鏡，在景元的注視下。
緩緩講述關於崩壞，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聽後，景元對於出現在古海上的怪物，以及林茂的身份有了大致的了解。
“也就是說，你在長樂天的舉動，是為了消滅林茂這個會毀滅世界的律者？”
“不。”
老楊輕輕搖頭，感受自己不斷跳動的心臟，“最大的原因是。”
他緩緩說出兩個字。
“恐懼。”
景元一怔。
崩壞隨文明的強大而強大，其中誕生的律者也遵循這一定律。
光是誕生在原本那個，沒有走出星球的文明上的律者，就已經那麼強大的了。
如果是誕生在像羅浮這樣，行駛寰宇數萬年的文明之上。
其實力究竟會有多強？
對此老楊早有領略。
當初那道點燃星球的火光，直到現在時不時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時不時的在夢境中循環播放。
麵對這種級彆的強敵，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外加上當時林茂正在對星行凶，老楊也就不假思索的直接開大。
試圖用伊甸之星秒殺對方。
隻不過被林茂輕鬆化解，而且自己還落得個抓起來的下場。
從老楊口中聽完事情的經過，景元思索道：“照你的意思，林茂會毀滅羅浮？是所有生命的敵人？”
“不！”
景元有些不解。
剛剛還在宣揚律者和崩壞的恐怖與強大，怎麼現在又突然這麼說了？
不應該附和自己，並且繼續宣揚林茂的危險性嗎？
“他對生命……起碼對人類是友善的。”
當律者和崩壞的烏雲消散，恢複平時那種狀態的老楊。
正視自己與林茂接觸的所有細節。
沒有了恐懼這層濾鏡存在。
初步判斷。
林茂是友善的。
“……”
病房中，三月七坐在星病床旁邊，不斷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