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不遠處驚疑不定的瓦爾特·喬伊斯，隻是一眼就確定對方是可可利亞手裡的克隆體。
不是真正的那個初代逆熵盟主瓦爾特·喬伊斯。
甚至不用看，了解可可利亞手段的林茂，隻是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克隆體了。
是被廣大艦長親切的稱之為瓦一特的家夥。
“嗬嗬嗬，好，很好。”
注意到一旁雷電芽衣的慘狀，林茂表情冰冷無比，就算是現在眼前這個瓦一特跪地求饒，表演徒手抹高壓電，林茂在不會選擇原諒他。
林茂眼睛光芒閃過。
“千倍重力！”
察覺到危險的瓦一特瞬間出手。
動用自己最大的力量，試圖再次將眼前這個家夥鎮壓。
感受身上的重力忽然增強，林茂忍不住微微彎腰，但是在適應之後再次站直身子。
“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周身的空間在增強了千倍的重力下發生些許扭曲，但隻是這種程度還不足以造出奇點弄出來黑洞。
抬手感知加持在身上的重力，林茂總感覺自己也能操控這些重力。
隻要他想，就能自由調節這些重力的倍數。
“就隻有這種程度？”瓦一特看到在千倍重力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林茂，神情扭曲。
夜風吹過手臂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
“我可是逆熵盟主！是第一律者！你竟然說隻有這種程度？！”
周圍待命的逆熵成員，看到低頭沉思的林茂，仿佛找準了機會果斷向他發射炮彈。
發射的炮彈從四麵八方，顯然周圍黑暗裡隱藏著不菲數量的逆熵成員。
也對，奪取渴望寶石，如此重要的計劃。
可可利亞怎麼會放心的下讓瓦一特這麼一個殘障兒童獨自完成？
可不需要有人盯著，防止計劃出現意外。
就比如現在這樣。
遇見千倍重力都解決不了的敵人，瞅準機會，發射足量的炮彈將他解決。
任他能力非凡，隻要還是血肉之軀，就會害怕熱武器所帶來的威力。
尤其是現在目標還處於愣神的時候。
隻要火力足夠，就算是律者也得死於炮彈之下。
強如六顆核心的空之律者，不還是照樣死在了崩壞裂變導彈下。
正如那句話。
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確實，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就在逆熵的人，以為林茂被導彈命中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趁機帶走雷電芽衣的時候。
冷厲的聲音在所有人耳畔響起。
“千倍重力！”
林茂抬手，漆黑的球體被他握在手中，急速逼近的導彈瞬間全部失去動能。
在引力的作用下，落在距離林茂還有相當長距離的地上爆炸。
轟——
衝擊波掀起發絲，湛藍色的眼眸直視前方，一臉的波瀾不驚。
雖然沒有看麵板，還不知道當前具體能力，但是光是使出千倍重力這一手。
就讓林茂知道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力量究竟是什麼。
那是無敵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那是名為終焉的力量。
那是……
“什麼都做得到的力量。”
爆炸產生的轟鳴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夜幕裡接二連三的慘叫，但也隻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
“你！”瓦一特忍不住倒退一步，“你也是第一律者？！”
林茂啞口，哪怕他前不秒還在想著，該怎麼料理他，此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搖了搖頭，“操控重力是第九律者岩之律者的權能，可不是第一律者的能力。”
“這我知道，第一律者的能力是……是……”
瓦一特仿佛卡殼了一樣，不斷重複‘是’這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之後的話。
第一律者的能力是什麼？
他抱緊腦袋苦苦思考，不知自己表情猙獰無比，“第一律者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我就是第一律者！為什麼我不知道第一律者的能力！
“可恨又可悲的人兒啊……”
林茂輕聲道。
差點殺死琪亞娜和雷電芽衣是多麼的可恨。
遇見這樣的自己又是多麼的可悲。
“我已經想到該賜予你怎樣的結局了。”
林茂伸出手掌，五顏六色的虛影在出現，數一數足足有十多個，它們圍繞著中心的金色虛影轉動。
深深恐懼突然填滿瓦一特的內心。
“神賜我經典，通曉戰爭之術，運籌帷幄，法理之王。”
“神賜我門戶，通達宇宙蒼穹，無中生有，空間之王。”
“……”
“神賜我錦袍，賑濟死亡之酒，甜蜜入夢，靜謐之王。”
“神賜我利劍，不朽烈焰纏身，星火燎原，疾疫之王。”
“……”
“神賜我鎖鏈，懲戒肮臟之罪，畫地為牢，束縛之王。”
“神賜我聖杯，盛怨恨為佳釀，摧枯拉朽，侵蝕之王。”
“……”
最後。
“神予我一切，命我清除罪惡，消滅文明，終末之王。”
少女低聲念著，每一次聲音落下，都有對應的力量作用在瓦一特身上。
令他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直至最後。
終末之王落下，剛剛作用在他身上的所有力量同時浮現，遠超剛剛百倍痛苦的出現在他身上。
在極致的痛苦下，維係瓦一特生命的力量消失，瓦一特漸漸失去了生命。
隻有留下一具麵目猙獰的屍體。
扭曲到極致的表情，仿佛在向彆人訴說，他死前經曆了怎麼樣的苦痛。
“沒事兒吧？”
林茂將雷電芽衣從地上攙扶起來，耳旁傳來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叮！委托已完成！】
【委托報酬已發放！】
【空之律者權能（部分）】
【介紹】：可自由驅使亞空之矛。
看來是關於亞空之矛的部分權能，林茂感到有些可惜，如果是空間那部分的該多好。
到時候出去搞事兒還不怕被人抓。
【叮！是否領取委托獎勵？】
【否】
林茂並沒有第一時間領取自己的另一份兒獎勵，而是將目光投向雷電芽衣，給她檢查了一番身體，確保沒有太大問題後鬆了口氣。
“琪……林茂，你剛剛……”
感受林茂手掌按在自己身上，雷電芽衣感到一陣放鬆，想起對方剛剛念得台詞，忍不住望向對方的眼睛。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每一句台詞都對應著一個律者的能力，結合瓦一特的表現。
豈不是說明林茂掌握全部律者的能力？
林茂嘿嘿一笑，“我怎麼可能那麼強？我剛剛隻是隨便說說，吹吹牛皮的。”
真的是這樣嗎？
雷電芽衣看向變成屍體的瓦一特。
林茂順著她目光看去，心思卻並沒有放在瓦一特的屍體上。
接下來是可可利亞……
不遠處，跟隨布洛妮婭趕來的姬子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旁邊的德麗莎。
“德麗莎，你有興趣脫離天命另立門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