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雖然最近才加入靖魔司,但對靖魔司卻很了解。”
兩人一麵趕路一麵對話。
柳如歌在馬上大聲回答:“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瞞主君,早在五年前我就開始為今天準備了。”
秦霄對她愈發的滿意,又道:“說說你對這個任務的看法。”
“經過我事先調查,獵豹營隊正馮浩有極大的嫌疑,此人是校尉馮容的侄子,近來頻頻抓到偽燕朝混入我朝境內的遊諜,我懷疑他正是通過給魔神教徒提供血食,才換來的這些遊諜的身份情報。”
“那就先把馮浩抓來審問。”
約莫掌燈時分。
秦霄二人來到獵豹營駐地不遠的小樹林,安置好馬匹,便向上走去。
這獵豹營門口大開,居然無人值守。
而才剛踏入營中就嗅到了魔道的氣息。
“看來不用查了,那個位置就是馮浩的營帳。”
秦霄淡淡說著,原主的記憶又湧上來了一些,大多是被馮浩毆打、辱罵的情景,於是暴躁的殺意在眼底氤氳開來。
柳如歌怒道:“居然毫不掩飾?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二人徑往馮浩的營帳而去。
“咦,這不是秦霄嗎?”
“他逃營被抓回來了?”
“哇,他身後那個美人是誰,莫非是官差?”
這時營中軍士和苦役發現了秦霄,頓時如同炸了鍋一樣,吸引了更多的人圍過來。
人群裡跳出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來,指著秦霄的鼻子罵道:“小雜種,讓你去拾柴,你竟然敢逃營,是不是活膩了?”
秦霄輕描淡寫擒住他的手一拗,隻聽“咯嚓”一聲脆響,對方的手腕直接變形扭曲,腕骨在強大的力量下斷折,刺穿血肉露在外麵,一時間血流如注,令人觸目驚心。
“啊——”
淒厲的哀嚎響徹全營。
“你太吵了。”
秦霄一腳踹出,那大漢以蛤蟆的姿勢摔飛,落地後直接昏迷不醒。
全場寂靜,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這還是從前那個畏畏縮縮的秦霄?
“靖魔司辦案,再圍觀或者亂嚼舌根或者辱罵上官者,有如此賊。”柳如歌忽然拔劍一斬,那辱罵秦霄的大漢便直接分成兩截。
“靖魔司……”全場立刻驚恐逃散。
“淨是些鼠目寸光的家夥。”柳如歌冷笑一聲,隨後發現秦霄站在原地環視,“主君,怎麼了?”
秦霄道:“按照我朝的軍製,一個營最少七百五十人,方才我們見到的最多不過三五十個,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柳如歌猜測道:“這個時辰也許都睡下了?”
秦霄搖頭不置可否:“走吧,先完成任務再說。”
到馮浩的營帳有一條斜坡,走上斜坡,營帳就在拐角處背對著營地搭成。
馮浩看著三十來歲,穿著皮甲站在桌子旁,正彎腰給一個黑袍人倒酒。
“黃先生,那就說好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嗯。”黑袍人淡淡應著。
馮浩給自己也倒上酒,大笑著跟黑袍人共飲。
秦霄走入帳中掃了一眼,直接笑了:“人贓並獲,罪證確鑿,真省事,三十個貢獻點到手。”
“秦霄?”馮浩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來,“你不是逃營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穿得人模狗樣的,這是在唱戲呢?”
柳如歌緊隨而至,冷然道:“馮浩,靖魔司查到你勾結魔神教徒,罪證確鑿原地處死。”語罷拔劍就斬。
一道劍氣悍然破空而去。
“黃先生救我。”馮浩臉色狂變。
“慌什麼。”那黑袍人一手仍自端著酒杯,一手屈指輕彈,其身上抑製不住的跳躍著黑色粒子,凜冽的微光閃爍間,那劍氣就“啵”一聲消失了。
柳如歌大吃一驚,自己多年苦修的三元劍氣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黑袍人黃先生淡淡笑道:“女娃娃,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乖乖過來陪我喝酒,我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馮浩見狀,頓時猖狂大笑:“靖魔司又怎麼樣,有黃先生在,你們能奈我何?賤女人,還不過來陪酒,還有秦霄,你現在給我跪下來求饒,我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秦霄微笑,身上驀地騰起沛然之力,空氣在莫名的力量下旋卷起來,如同有一道看不見的龍卷風肆虐,帳篷霎時間被撕裂。
黃先生霍地放下酒杯。
下一刻,秦霄身後焰光一閃,便來到那黃先生麵前,一記衝天掌擊中後者的下頷。
黃先生的臉部層層變形,整個人如同炮彈出膛般飛射出去,而刮起的勁風,順便也將兀自狂笑的馮浩一起卷走。
“正好,試試我新學的劍訣。”
秦霄駢指一勾,身後青鋼劍“鏘”一聲出鞘,牛毛一樣的劍氣旋卷著,在青鋼劍的挾裹下,形成一道銀亮劍河。
那二人被劍河透體而過,隨之砰然爆裂開來,血雨瓢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