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怔。
安興直呼自己的職位,說明旁邊有其他人。
這時候來找李牧的,莫非是梁家?
李牧估摸著也就是他們了。
不過李牧很疑惑,按理說安興也不用怕梁家了啊。
應該沒必要當著他們的麵給自己打電話。
“我現在過去。”
李牧說完掛斷。
上前捏了捏王銀環的下巴:“我有點事,你先回研究院。”
“不要,我在這等你。”
王銀環看李牧有些正色,知道李牧是肯定不能帶上她。
她也不打算添亂,但必須在這等,否則心裡也不踏實。
“好吧。”
李牧一笑,也不再多說,隨後快步離開教習部。
來到司令部,李牧直奔副司令辦公室。
這辦公區竟然站著一些高級巡衛隊,紛紛衝李牧敬禮打招呼。
再往裡走還有幾個戰力較高的軍官,見李牧過來,隨著他一起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
辦公室內不少萬仞軍區的軍官。
安興站在門口。
而中間空地上擺著兩具屍體,和一個還有氣息但昏迷的男子。
那屍體的其中之一,正是盧家的那個眼鏡男!
李牧雙眼微眯,看向安興。
安興先是示意人把房門關上。
然後才對對麵的站著的一群陌生麵孔說道:
“李虎侯在這,你們自己說吧。”
李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對麵站著七八個身材精壯,穿著便裝的人。
但無一例外這些人腰間都掛著一把長刀。
這些便裝武者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李牧感受其修為氣息,至少也是玄階四五品!
隻比安興弱一些。
這中年人先是打量了一下李牧,隨後微微拱手:
“李虎侯,我叫梁劍心,是梁家執法堂的堂主!”
“昨天晚上,盧氏家族找到我們梁家,說想要聯合我們暗殺李虎侯。”
“期間所有對話,我們都留有證據。”
“盧家最高戰力當時也在場,我們要求他們伏法,盧家不允且反抗,不過被我家族當場斬殺。”
“之後我們派人替軍區控製了盧家其他人員,以及東藥穀的盧家老爺子。”
“此人是盧家當前掌權者之一,還沒死,具體情況就交給軍區審訊了。”
“還請軍區儘快派人前去接管抓人。”
“這裡是他們提出謀害李虎侯的證據。”
中年人指著最邊上的昏迷的人,說著話,拿出一個小型U盤遞給安興。
安興伸手接過,順勢遞給李牧。
李牧此時都有點懵。
盧家找梁家密謀暗害自己,梁家直接把盧家人宰了送了過來??
這事情好像有些亂套啊。
不過李牧還是伸手接過U盤。
“盧家以什麼理由找你們合作暗殺我?”
李牧問的一針見血。
梁家不可能不知道靈樹的事。
盧家誰都不找,偏找梁家合作,也隻能拿自己搶了梁家靈樹這事為引。
梁家為什麼會向著李牧,李牧必須要弄清楚。
梁劍心神色不變,十分坦蕩的說道:
“他們說李虎侯奪了我梁家靈樹。”
“此事空口無憑,我梁家並不認可。”
“但刺殺一位戰功軍官,其罪當誅,我們也是怕盧家因此跑路。”
“所以手段有些過激,還望軍區見諒。”
梁劍心說完,直直的看著李牧。
李牧實在是有些看不透這梁家作為。
隻得點了點頭:
“好!感謝梁家正義之舉,我們會立刻派人接管盧家審問。”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梁劍心再次拱手,便直接帶著身後幾人離開辦公室。
安興等人也都讓開一條路。
今天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了,所有人都還沒轉過彎來。
但又不可能攔著梁家,一切都得看過證據和審問盧家之後再說。
梁劍心帶人走到門口。
他突然停下腳步。
回身衝李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