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舉盾,上!”麹義一聲令下。
他的聲音在狹窄的山穀中回蕩,帶著決然與堅定。
道路狹窄,僅僅能夠容納三名士兵並排而行,隨著麹義的命令,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山穀的寂靜。
陷陣營的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那盾牌厚重而堅實,上麵蒙著的牛皮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他們彼此之間保持間距,三人一組,步伐整齊地向著前方緩緩前進。
隨著陷陣營士兵的靠近,營寨上方的晉陽守軍紛紛開始彎弓射箭。
弓弦的顫音響起,“嗖嗖嗖......”箭矢如雨,瞬間劃破長空。
那些鋒利的箭頭帶著死亡的呼嘯,釘在蒙著牛皮的大盾上,發出“哚哚”的沉悶聲音,仿佛是地獄的鐘聲在敲響。
陷陣營的士兵,是顧衍大軍中裝備最好的士兵。
他們就是按照重裝步兵打造的,身上各個部位的防護都非常的到位。
但是腳掌等位置既無法被盾牌覆蓋,也無法被盔甲覆蓋,也難免被箭矢射中。
一名士兵突然悶哼一聲,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腳麵,鮮血瞬間湧出。
但他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慘叫,直接就地蹲下,用盾牌護住身體,不讓自己成為隊伍的阻礙。
後麵的士兵從他的身上跨過去,補上受傷士兵的位置。
他們的眼神堅定,沒有因為同伴的受傷而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在向敵人宣告著他們不可阻擋的決心。
雖然有士兵受傷,但是整個前進的隊形沒有絲毫的混亂。
他們就像一部精密的戰爭機器,每個零件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
汗水從士兵們的額頭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但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盯著前方的營寨,步伐堅定而緩慢地前行,距離營寨越來越近。
營寨上的晉陽守軍看到這一幕,一名軍官大聲喊道:“上滾木,擂石!”
他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恐懼。
頓時,一根根粗大的滾木和沉重的擂石被推了下來。
滾木帶著風聲滾落,砸在盾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立盾!”麹義大聲呼喊,他的聲音蓋過了戰場上的喧囂。
前排的士兵,猛的把盾牌頓在地上,他們半蹲下,倚靠著盾牌。
後排的士兵連忙放下盾牌,前去支援。
他們彼此依靠在一起,結成一座盾牆。
“轟隆!”滾木和擂石撞在盾牌上,強大的衝擊力,讓盾牌出現了開裂的聲音。
盾牌後方的陷陣營士兵,強忍著劇烈的衝擊,用力頂住盾牌。
他們保持盾牌,向右側傾斜,撞過來的滾木和擂石,撞擊在盾牌上之後餘勢不消,順著盾牌的方向,往山下滾落。
強烈的撞擊,讓前排的幾位士兵,嘴角都流下鮮血。
“挺住!換人!弩弓射擊!”麹義大聲喊道。
陷陣營的士兵利用撞擊的間隙,進行了換位,新的盾牌重新豎立在地上,形成新的盾牆。
一根滾木滾落的時候,磕碰到岩石,直接飛騰而起,落在盾牆的後方。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滾木砸中,整個人瞬間被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