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後媽，你悠著點”。
“你不想活了，那是你的報應快到了！我可不想和你同歸於儘”！
“我馬上就要成為軍官太太，跟著北揚哥哥去隨軍了，豈能拿貴重的玉石碰你這塊不值錢的破瓦礫”。
老白蓮快要撲近自己時，冷千樾快速閃身，然後飛起一腳踹向她。
“嘭”！
老白蓮沒刹住車，一屁股撞在牆上，隨後又跌坐在地上。
“賈秀芝裂褲襠了”。
“花褲衩都露出來了”。
“嘻嘻，沒暴露私處吧？這下臉丟大了，看她還怎麼得瑟......”
今晚月光明亮，老白蓮從地上爬起來時，褲襠裂開的那道大口子，豁然亮在人群麵前。
圍觀群眾看了都覺得辣眼睛，有好事者還“嘻嘻”笑著，拿著嘎斯燈照向她的屁股。
“冷千樾，你個小賤人，我沒臉活了，老娘今天死在你這奸夫家算了”。
眾目睽睽之下出儘洋相，老白蓮覺得沒臉見人了，她大叫一聲朝老顧家的大門撲去。
“快拉住她，這大晚上的，彆弄出人命來”。
“是是是，快拉住她”。
圍觀群眾怕老白蓮萬一嘎了，大家跟著受連累，急忙扯住了她的胳膊。
“放開她，讓她撞”！
氣氛正緊張時，一道蒼老但十分威嚴的聲音從老顧家院子裡傳出來。
顧老太太拄著拐棍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大門口：“放開她，我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膽量撞”？
“老顧家三代是軍屬，代代出生入死，保家衛國，我倒要看看誰有膽量撞向這扇大門”？
老太太用拐棍敲得地麵“咚咚”響。
“顧老太太出來了”。
“老太太這是病好了”？
“老太太露麵了，看賈秀芝還有啥尿呲”？
賈秀芝的胳膊被粗暴地放開，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冷光榮家的，你也一把年紀了，褲襠裂了這麼大一條縫，還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個勁地蹦躂，你不覺著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老太太拄著拐棍站在大門口，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尊雕塑一樣令人肅然起敬。
賈秀芝被她那番不怒自威的話羞得屁都沒敢放一個，耷拉著臉剛要走時，又被老太太喝住了：
“慢著”！
“你今天張口一個小賤人，閉口一個小賤人，罵了我孫媳婦那麼多聲，拍拍屁股就走了”？
“還有，你罵我孫子是奸夫，他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嗎？你下藥算計他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竟敢誣蔑他”。
“你知不知道，誣蔑軍人和軍屬是犯法的，你是想去蹲局子還是咋地”？
老太太不愧當過婦救會主任，一番義正詞嚴的訓斥，嚇得賈秀芝差點尿了褲子。
“我......我......”
賈秀芝嘴唇哆嗦著，身子像篩糠一樣。
上午，大隊書記趙衛國因為她破壞軍婚要送她去吃牢飯，晚上，顧老婆子又因為她誣蔑軍人要送她去蹲局子，她真去吃牢飯了蹲局子了，寶貝女兒咋辦？
“我什麼我”？
“今天這麼晚了，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的麵，我暫且饒了你”。
“以後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我先撕爛你的嘴，再把你扭送到公社武裝部”。
“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
老太太不屑一顧地看著像霜打茄子一樣的賈秀芝，滿臉鄙視：“還不快滾，彆杵在這裡臟了老顧家的門楣”！
被顧老太太鄙視致死，賈秀芝低頭瞅了眼裂開縫的褲襠，像夾尾巴狗一樣一溜小跑著走了......
“媽，你乾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