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程的書房裡,劉春花紅著臉,開始了說服工作,她都沒好意思看顧北揚。
果然是連洞房花燭和媳婦睡覺也要管,顧北揚眼瞅天花板,差點淚目:“彆人娶媳婦也這樣嗎?嫂子”?
“彆人當然沒有,這不是你情況特殊嗎”。
“顧團長,你的腿傷是不是還不到期就拆線了”?
劉春華儘量把話問的委婉一些。
“好像還不到時間”。
顧北揚想起陸念念跟他強調過,他這樣的腿傷,至少要10天左右才能拆線,他這才5天。
“那顧團長你知不知道,傷口沒好透不能同房,不然會影響愈合”。
劉春花臉皮燒臊,硬著頭皮才把話說出口,她臉皮薄,鄭旅長把這樣的任務交給她,實在是難為她了。
“嫂子......這......這......我......”
顧北揚的臉漲成紫茄子,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洞房花燭夜不能和媳婦同房,那還結什麼婚?娶媳婦乾啥?
“顧團長,有外傷的時候不能同房,這是老一輩都知道的事”。
為了不負鄭旅長的重托,光榮地完成任務,劉春華紅著臉繼續她的說服工作:
“有外傷的時候同房不僅會影響愈合,還容易導致傷口二次開裂,而且......而且同房的時候血液循環加快,還會造成傷口出血,損害人的腎精腎氣......”
劉春華說這番話的時候,恨不能摳個地縫鑽進去。
這些話她是現學現賣,是她的政委丈夫提前培訓的。
......
“話談的怎麼樣了”?
還沒等顧北揚作出反應,趙鵬程笑嘻嘻地走進書房:
“軍區的軍事大比武一個月後就要開始了,師部領導對拿第一誌在必得,所以,鄭旅長才讓你嫂子跟你談話”。
趙鵬程拍著顧北揚的肩膀:
“兄弟,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鄭旅長說了,榮譽麵前,一切退後,等軍事大比武結束,你愛怎麼洞房就怎麼洞房”。
顧北揚沒理睬趙鵬程,他此刻已經鬱悶地快要發瘋
——舍己救人了一回,竟然搞出這麼多尷尬,他回家後怎麼麵對媳婦兒?
跟劉春華說了聲“再見”後,顧北揚板著臉離去......
管他“同房”不“同房”的,先回家再說。
他得回去準備好,明天一早就動身出發。
——
“劉大哥,我媽這件事麻煩您多費心,有什麼消息,請及時通知我”。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我還有彆的事,先走了”。
公社武裝部裡,冷千樾謝過劉特派員後準備起身告辭。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兵哥哥因為舍己救人正身陷尷尬,鬱悶地快要發瘋。
她此刻一心想著為媽媽報仇,為未來的生活清除障礙。
......
冷千樾施施然離開公社武裝部後,劉特派員看著她走遠的背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這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可走了”!
劉大炮現在有點害怕戰友這小媳婦。
這姑娘小小年紀,往人前一站,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場,和顧北揚那小子很有一拚。
劉大炮越來越覺得,戰友這小媳婦絕非池中之物!
這麼兩個人要是生活在一塊,日子還不知會過成啥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