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理發店裡,冷千樾頭戴燙發帽,正坐在長椅上給頭發加熱時,突然控製不住地打了兩個噴嚏。
這噴嚏打得,嚇了周蕙梅一跳。
“千樾,你是不是感冒了”?
周蕙梅連忙把手摸向乾女兒的額頭。
“是我妹夫想她了”!
沒等冷千樾開口,徐小飛嘻嘻笑著來了一句。
“小飛姐,你......”
當著乾媽的麵,冷千樾被徐小飛說得羞紅了臉。
“叫我二姐,小飛姐聽上去不親熱”。
徐小飛端起架子,一副姐姐的派頭。
“好好好!二姐,我錯了”!
冷千樾心中“噗嗤”一笑。
待會兒見到兵哥哥,徐小飛也端著姐姐的架子讓他喊“二姐”,那才有意思呢。
徐小飛隻比自己大兩個月,而兵哥哥比她們大8歲。
“好了,時間到了,燙發帽可以摘掉了”。
冷千樾正想象著徐小飛見到兵哥哥時,會不會嫌他年紀大,喊他“老男人”,女店員給她把燙發帽摘掉了。
撤掉卷發杠,洗完頭,稍微一整理後,一頭港式複古卷發的冷千樾瞬間驚豔了所有人。
“哎呦,我女兒怎麼這麼漂亮”?
周蕙梅被明豔大氣的乾女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媽呀!我妹妹怎麼比仙女還好看”?
徐小飛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乾妹妹了,這還是原先那個悶聲不響,一臉憂鬱的冷千樾嗎?
“姑娘,沒想到你能設計出這麼好看的發型”。
女店員驚喜地看著冷千樾,心裡美得要冒泡——憑著這款發型,她要在縣城出名了!
“師傅,我也要燙這樣的發型”。
“我先來的,我先燙”。
“師傅,我這短頭發能燙嗎”?
理發店的顧客忽啦一下圍住女店員。
“我明天讓我女兒也來燙發,師傅,你還能燙出這樣的發型來嗎”?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打量著女店員,對她的手藝發出質疑。
“廢話,我燙不出來,你能燙出來”?
女店員一邊給冷千樾清掃身上的頭發渣,一邊很得瑟地白了一眼不會說話的中年婦女。
雖然她沒有冷千樾這麼發達的大腦,但好歹也有十幾年的理發經驗好不好?
“小王,這燙發錢還是8元嗎”?
乾女兒燙頭發,周蕙梅這個當乾媽的肯定得給她把錢付了。
“周老師,你女兒不是要結婚了嗎?這錢算我隨的份子錢”。
女店員死活不收周蕙梅的錢:“今天如果不是你女兒手把手的教我,我哪能燙出這樣的發型來”?
“按理說,我還得交給你女兒學費呢”!
“不行!一碼歸一碼!這是國營店,又不是你自己開的”。
作為一名有修養有素質的人民教師,周蕙梅從來不占彆人的便宜。
她命令式的把燙發錢塞進女店員的白大褂口袋裡。
乾媽為自己交了燙發錢,冷千樾沒和她客氣。
這種時候客氣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媽,千樾燙好頭發了,咱們趕緊去我大姐家吧”?
徐小飛已經等不及要見妹夫了。
“好,這就去”。
周蕙梅秒懂女兒的小心思,她也想快點見到乾女婿。
母女三人說說笑笑來到大女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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