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一共擺了七桌。
本家和村裡有頭有臉的尊長坐了一桌,周蕙梅夫婦和蘇君瑜,還有趙衛國兩口子作為冷千樾的娘家人坐了一桌。
本家的男女老少坐了兩桌,親戚朋友坐了兩桌。
幫廚的,除了借來的老王和老李,還有村裡幾個心靈手巧的女人。
老王和老李炒完菜後,把善後工作交給了女人們。
兩個人匆忙喝了幾盅酒後,心急火燎地來到洞房門口。
“你們要乾啥”?
冷千帆叉著小腰,高昂著頭,擋住了兩個廚子。
“小丫頭,你誰呀,管得這麼寬?去去去,一邊耍去,彆耽誤大人的事”。
老王板起臉來咋呼冷千帆。
“咋呼啥”?
徐小飛見土肥圓一樣的老王看冷千帆年紀小,沒把她放在眼裡,雙臂抱胸站到他麵前: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隻知道洞房不能鬨就行”。
“你......”
土肥圓老王被噎住。
“小丫頭,哪有結婚不讓鬨洞房的?鬨洞房,鬨洞房,鬨鬨才熱鬨,知道嗎”?
老李眨動著小蝦米眼,以為自己能唬住徐小飛。
“這裡不需要熱鬨,想熱鬨到院子裡喝酒去”。
徐小飛給了蝦米眼老李一個大白眼。
“呦,這小姑娘伶牙俐齒的還挺難對付?老李,要不還是算了吧,彆鬨了”。
土肥圓老王看徐小飛難對付,想打退堂鼓。
“怎麼不鬨了?咱以前見到的那些新娘子,不是長得清湯寡水的一般般,就是歪瓜裂棗的,好不容易遇到個天仙模樣的,為啥不鬨”?
“再說了,咱還忙活了一天,給他們伺候了七桌酒席呢”。
“小姑娘,我倆給你們家出了這麼多力,不讓我們鬨洞房,你就不厚道了昂”。
老李眯著蝦米眼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管你說什麼,就是不讓鬨,我姐夫說了,今天誰也彆想鬨洞房”。
還沒等徐小飛開口,冷千帆一步竄到老李身邊,掐著腰和他杠上了。
“結婚哪有不讓鬨洞房的?這北揚也太不講情麵了”。
“就是,這洞房鬨鬨才熱鬨,人家鬨洞房是給新郎新娘麵子”。
幾個本家嫂子正打算跟著看熱鬨,聽冷千帆這麼一說,紛紛替兩個廚子打抱不平。
“我看你們還是死了心吧,這洞房北揚肯定不讓鬨,你沒看見他怎麼寶貝媳婦兒”?
“嘖嘖,從吉普車上抱下來一直不舍得放下,當著這麼多人,一點都不害騷”。
另一個本家嫂子緊跟著附和。
“玲花嫂子,我抱抱自己媳婦兒,有什麼可害臊的”?
顧北揚聞聲走進屋來,他剛才正在和劉大炮拚酒,沒發現兩個廚子要心急火燎地鬨洞房。
“呦,北揚兄弟,你這也太......嫂子長這麼大,還沒看見這麼護媳婦的,拿著跟個眼珠子似的”。
被顧北揚這個小叔子嗆了一下,玲花嫂子很不爽,醋溜溜的回懟他。
“嫂子,請問一句,我的媳婦兒自己不護著,難道等著你替我護著”?
顧北揚毫不客氣地反問這個幫著外人說話的腦殘嫂子。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