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後台,文工團女演員們今天特彆興奮。
她們一邊收拾道具,一邊嘰嘰喳喳地八卦著:
“哎,你們說,顧團長咋那麼厲害呢?軍事大比武又拿了第一不說,還代表軍區去京城參加全軍的大比武去了”。
“你才知道人家厲害呀,不厲害屁股後頭能有一大堆女人追?惦記他的女人多著呢”。
一個女演員瞥了一眼正黑著臉生悶氣的孟雪。
“惦記人家有啥用,沒看見人家媳婦兒長成啥樣”?
另一個加重了語氣:“人家長得美貌高貴不說,還仙氣飄飄的,像仙子一樣,不像某些人明明一身俗氣,還要裝高雅”。
“就是,人家不光長得好,打扮的也好,你看人家身上那條連衣裙,都時髦成啥樣了?我從來沒看見有人穿過這麼洋氣高級的衣服”。
“可不是嗎,有人笑話人家是鄉下婆,這下好,被打臉了,鄉下人怎麼了?人家照樣歌唱得好,還會彈鋼琴”。
“還有,你看人家那歌聲和台風,簡直就是歌唱家水平,比咱文工團那些專業演員強多了”。
女演員們一邊羨慕著冷千樾,一邊撇著嘴偷瞄孟雪和曹秀雅。
“馬屁精”!
孟雪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因為氣過了頭,差點跌倒。
“沒見過世麵”!
曹秀雅瞥了一眼女演員們,白眼翻上天,走路忘了看地,一下子把腳崴了。
孟雪和曹秀雅,在文工團是兩大“煩人精”。
一個仗著自己是師長的外甥女,嗓子好,整天掐尖要強,牛逼得像小母牛坐飛機一樣,都快得瑟到天上去了。
一個仗著自己是京城人,有口標準的普通話,整天小母牛踩電線,牛逼加閃電的。
對這兩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煩人精”,文工團的女演員們早就恨得牙根癢癢。
這年頭能進文工團的,哪個沒點門路?誰沒有兩把刷子?
大家隻不過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撕她們罷了。
今天逮著她們被冷千樾“啪啪”打臉的機會,正好噴噴她們。
——
禮堂的後台,孟雪和曹秀雅被噴成了縮頭鵪鶉。
禮堂的另一邊,陸念念咬牙切齒,鬱悶地都快倒地歇菜了。
她一個師長千金,都不會彈鋼琴,小狐狸精不僅歌唱得好,還把鋼琴彈得行雲流水,悅耳動聽地像天籟一樣。
憑什麼呀!
打臉也不帶這麼個打法的。
再說了,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打過臉。
這還不算,最讓陸念念無法容忍的,是她師長老爸今天的表現
——老頭今天好像對小狐狸精特彆關注,視線一直跟著她轉,兩隻眼睛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樣。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有那女領導在場,陸念念早就想衝上前問問老頭,到底誰是他閨女?
舞台上在表演什麼節目,陸念念根本無心觀看,她恨不能文藝演出馬上結束,好回家跟老頭說道說道。
還有,她還想會會孟雪那個死花癡,問問她是長了個豬腦子,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為啥要讓小狐狸精上台唱歌?
小狐狸精沒機會上台,她有天大的才能誰會知道?
老爸也不至於這麼欣賞她——欣賞到就像她是自己的親閨女一樣。
陸念念一直被嫉妒和鬱悶折磨到慶功會結束。
中午她就想回家找老頭,探探他心裡是咋想的?
可是,還沒等陸念念離開會場,老爸的舉動讓她差點歪樓。
不知道啥時候,他的師長老爸已經把小狐狸精叫到身邊,正和她說說笑笑陪著女領導走出禮堂。
——
慶功會結束前,鄭旅長告訴冷千樾,一會兒慶功會結束時,讓她彆急著走,和師首長們一起去趟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