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乾什麼!”
安剛才找個什麼話題說話就被亮起了光明,她像是被火舌舔舐到臉一樣立刻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臉不客氣的躲到了蠟燭照不到的角落。
在黑暗的角落裡顧辭隻能看出她露出的裙擺並不能看見她具體的神色。顧辭坐在桌子邊帶笑的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我這不是擔心你看不見嘛”
顧辭的樣子就像是真的修女辭一樣,安一時之間也有瞬間恍惚,隻是等她回過神再望過去時不由得沉默並且閉麥。
顧辭本身是坐著輪椅的所以坐在桌邊並不需要椅子。她雙手借著桌麵托著下巴的樣子也很可愛,跟小辭很像。
可是……
顧辭就算坐在輪椅上也比那一張桌子矮很多。她要先把手放在桌子上,然後以自己的掌心托起自己的下巴。那這種距離她的脖子得伸多長才能跨過這麼多距離才能把頭放手上?
嚶嚶嚶,好恐怖。
他們兩個誰才是恐怖遊戲的人物?怎麼現在看像是反過來過來一樣。
這一期玩家真恐怖,花樣真多。
顧辭看著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心裡那個猜測總算落根。這裡的人根本不害怕光,但是他們畏懼突然出現的光明。
這就跟一個原本生活在光明之下的殺人犯。殺了人之後躲進陰暗的角落,看見光便以為那是警察來追捕自己是一樣的心理。他們隻是心虛罷了。
走出來之後安也不說話隻是默默轉了個方向用背對著顧辭不敢多看。
顧辭看見安這個樣子便將手收了回來她靠在輪椅的靠背上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安,她能清楚的看到安的動作,但是由於是背對著,顧辭根本看不到安的表情。
顧辭也很清晰的認識到她看著安,但是在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東西一直看著她。
顧辭瞥了一眼旁邊冒著藍綠色光芒的蠟燭頭靜靜的等待著白天所謂的那個遊戲開始。也等待著鐘聲響起來的變化,和每天晚上都會多的故事內容。
安也在等待。
等待著那一節小小的蠟燭都燃燒完之後她才行動。可是過了很久很久,那一節蠟燭頭就好像永遠也燒不儘一樣散發著光芒。
時間越來越近,安站起來扭扭捏捏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東西丟在顧辭身上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在她出去不久,一道鐘聲響起。
安熟悉的聲音響起,隻不過今天的這個聲音帶著無限的哀怨。隱隱約約還有一種顧辭沒有聽過的曲調在為她伴奏。
顧辭拿起他丟過來的東西看了看。是一個有些許破碎,但是還能走動的表
細小的秒針在轉動,過個三分鐘左右就會因為故障發出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但是看上麵的時間才不過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