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低頭看著那一隻黑黑的小手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小女孩兒笑出了聲緩緩的將她的手拉入黑暗之中“不要害怕,你應該跟我走,跟隨我,我將帶你去往另一個新世界。在那裡你所喜歡的,幻想的都將實現。”
在黑暗中,那隻手伸出的地方像是一灘會泛起漣漪的黑水等待著來者的加入。顧辭動了動手指然後伸手就那隻手猛的抓住,她含笑的聲音傳來“可我覺得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顧辭死死的抓住那隻手努力的不讓它往回縮。但是那隻手力氣出奇的大不斷的掙紮間間竟然把她緩慢的拉向了那個不斷擴大的黑洞。
幸好安沒有鬆手,不然的話輪椅這種能活動性的肯定會一下子被拉進去。
而身後的安在他們之間進行拉扯的時候心裡不斷的猶豫。等待了片刻後她握緊了顧辭輪椅的把手沒有讓她再向前移動分毫。
“安!”
那個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尖銳“你在乾什麼?你想違背我們的約定?”
安搖了搖頭手上越發用力抗拒那股拉扯感“她沒有死在今晚的遊戲裡,也許這是辭給我的提示,我需要她安全的把辭帶回來,而且……”
安抬起頭眼眶裡不斷滲出血,她看著那隻被攥住的手憤恨的咬住了下嘴唇“你給我的諾言至今還沒有兌現!”
安的眼眶通紅,半邊臉頰肉耷拉在下巴上更讓她看起來從像是一個異化的怪物,她緩緩後退,高跟鞋在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當那個小女孩自斷手腕化作煙霧消失的時候那截還在顧辭手上掙紮的雞爪子也隨之化為煙霧消失。她逃逸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感情忙活了半天啥都沒有。
顧辭甩了甩手,旁邊的安從地上撿起剛才在不斷拉扯時倒地的燈瓶,她重新點燃火光遞到顧辭的手上囑咐她仔細拿好。
這條道路像是永遠走不完一樣。走了不知道多久,身前身後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儘頭,隻有顧辭手中的燈還微弱的散發著光芒。
在這漆黑刮風的夜裡隻有顧辭的輪椅和安的高跟鞋聲音在彼此作伴發出奇特的旋律,一段故事就在這個地方為背景慢慢展開展開:
“我與辭從小就相依為命,雖然雙生子但這一樣的麵孔已經不被當年的人稱作魔鬼的但是,但是我們還是要忍受其他人的冷眼嘲諷,甚至是區彆對待。
很小的時候,我們的家鄉爆發了一次嚴重的瘟疫。我與她顛沛流離逃亡去其他地方,勉勉強強長大些就在一個教堂裡麵被一個老修女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