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顧辭盯著門檻處感覺有些不妙,這裡沒有門檻用黑布遮住可以理解為不讓其他人看見裡麵的情況,可是黑布吸收光線,遮擋視線會讓一定位置的視線沒有沒有清楚。
就好比在地麵上有一層細灰,一般人誰會注意到地上那層幾乎和土地顏色一樣的細灰?而那細灰上麵有一個腳尖朝裡麵的腳印可以證明這裡麵有人闖入但是還沒有被發現。
也許那個人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退了出來,可是他來不及找到細灰重新鋪灑,就算是重新鋪灑也需要鋪灑比原來更厚的細灰來掩蓋,村民也一定知道這裡麵進入了人。
顧辭讓眼鏡玩家再帶著自己去一趟小四家,小四家和村長家隔得不遠,反正一個村子再遠能夠遠到哪裡去,
到小四家門口的時候眼鏡玩家猛然停住,他看了一眼門口的喪花不確定的問顧辭:“之前這東西是不是白色的來著?”
眼鏡玩家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那掛著白花白布的裝飾上麵都灑上了紅點子,這樣單看他們也看不出來上麵是鮮血還是墨水。
就這麼一乍看就好像小四家裡鬨鬼了一樣,門上牆壁上到處都是些紅色痕跡。
順著視線看向小四他們屋裡可以看到裡麵的布置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周圍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些紅色,這裡麵已經沒有村民了,能夠看到的隻有小四他娘坐在小四的棺木麵前木然的燒著紙。
那盆裡已經有很多的灰燼了,可是小四他娘就像是怕燒少了,小四在其他地方沒有錢花一樣不知疲倦的繼續燒。
“小小小姐來了呀。”
聽見有人來小四他娘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但是也僅限於有點反應,說完這句話小四他娘就繼續燒起了紙也不管顧辭他們。
“我去看看裡麵有沒有小四。”
進入堂屋要跨越一個門檻,顧辭輪椅比較麻煩就隻能讓眼鏡玩家一個人去看,眼鏡玩家盯著小四他娘小心的向小四的棺材前進。
看到裡麵的東西之後他又皺了皺眉,他很快的回到顧辭身邊小聲“裡麵是小四。”
這不對勁呀。
他雖然戴著眼鏡這並不能證明他眼神不好,他雖然隔得遠但是他們把小四抬進祠堂的時候他是看著了屍體才敢跟顧辭說他們在祠堂,可是現在小四的屍體在這裡那放在祠堂的屍體怎麼說?
難不成他真的是眼花了還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顧辭沒有親眼看見也不知道,她一邊後退一邊小聲問眼鏡玩家“你剛才遇到其他玩家了嗎?”
顧辭其實是想直接問他有沒有遇見秦時的,但是這樣問會顯得很刻意,在他們眼中的秦時可是一等一的好,顧辭心中有自己的推斷但是其他玩家沒有。
眼鏡玩家想了想再度搖搖頭,一路上他都沒有看到過其他玩家,說來也奇怪,其他玩家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這個村子總共就屁股大一坨地方,除了不能去的後山和桃花林以外,這麼大點地方就算是散步總能遇見其中一兩個吧,怎麼他們現在什麼人都沒有遇到。
顧辭再度回頭看了一眼小四他們家,他總覺得小四他們家那些紅點要淡了些。
顧辭和眼鏡玩家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低頭燒紙的小四他娘嘴裡漏出了一個笑容,等他們走後她才將自己手裡的黃紙隨意的丟棄在火盆裡。
微弱的火苗一下子被厚重的黃紙給撲滅,但是盆裡的火星經過一小段時間的等待重新點燃起那遝黃紙的邊緣,在扭曲燃燒的火光中小四他娘來到小四的棺材前溫聲:
“小四彆鬨,娘等著你。”
村裡人都跟消失了一樣,要不是他今天看到了村民他還以為他們進的是一個空村這裡空蕩蕩的隻有他們走路的回音,
眼鏡玩家身上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看著空蕩蕩的村子有些想活躍氣氛:
“話說我不會推的不是個活人吧。”
眼鏡玩家想和顧辭說說話打趣一下,哪知顧辭聽見他這個話似乎是僵硬了起來,她僵硬的扭頭眉眼溫柔但是卻帶著一股神奇的僵硬感,她緊緊盯著眼鏡玩家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
不是吧?
眼鏡玩家默默鬆開手向後退了半步,顧辭什麼時候被調換的?難道從一開始找到顧辭的時候她就不是她了?
看著顧辭轉換輪椅方向朝自己走來,眼鏡玩家撒腿就要跑卻被顧辭喊住:“你不是要活躍氣氛嗎,你看跟你活躍了你又不高興,走了,該去村長家了。”
眼鏡玩家看著顧辭並不相信她的話,他仔細打量顧辭終於發現了一點現在的她和之前不一樣的點:“你為什麼不打傘了?”
瞧瞧,說的什麼話。
顧辭指了指天空又拿出放在自己身後的不卿:“大哥,看看這個天,沒有太陽誰打傘。”
這倒也是,不過這符合他對顧辭的刻板印象,畢竟從一開始顧辭就撐著她的傘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樣子。
不過他記得顧辭的傘好像是玉蘭花模樣的。
這樣想著眼鏡玩家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後退兩步“那把傘打開。”
完了,嚇得人家不敢相信自己了。
顧辭很聽話的打開,藍白色的傘麵上盛開著美麗的玉蘭花一如他初見顧辭的樣子,眼鏡玩家放下三分的心重新推她,顧辭也注意到眼鏡玩家還是不太放心自己,不過對比以前已經好很多了。
村長家沒有小四家顯得誇張豪華,之前不見的村民們還有玩家們幾乎都在村長家,隔得遠遠的顧辭就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不可能,村長才上任怎麼可能不管村裡麵,這是村裡麵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