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四十(2 / 2)

朝暉本來還想著幫助顧辭盤問一下來著,但是自己開始被副本排斥踢出去逐漸透明的身影,朝暉覺得自己還是要把顧辭安全的送到平地上才安全妥當。

於是,在朝暉他們身後跟著的幾位玩家就看見朝暉不知道吃了什麼雞血,他忽然就變得很亢奮,一副馬上要到山腳的氣勢,周圍擋路的藤蔓也像開啟了瘋狗模式將擋路的樹枝全部打稀碎。

“啊,這麼急嗎?”

眼鏡玩家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沒有接觸到怨女,光是呼吸就已經很困難了,此刻背著這個玩家更覺得自己在遭受折磨。

這個玩家和怨女呆那麼近,那沾染臭氣的水早就將他浸味兒了,此刻眼鏡玩家背著他不說,自己的衣服跟著被那位玩家打濕,有相當多的水順著後背打濕褲子再滑進鞋子。

這下山的路本來就不好走,背上還有一個人壓著自己,自己的鞋子裡麵有泥有水還有汗,他就好像一個挖掘機在冰麵上要跳一曲的感覺。

幸好還有人陪著他,扶著他一把,不至於讓他迫切趕路的時候摔個狗吃屎,偏生那人根本就不考慮身後人的體驗感,那些樹枝碎渣子到處飛,不僅沒有讓他們便利,反而增加他們前進的難度。

想著,眼鏡玩家對著旁邊的女玩家笑了笑,見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眼鏡玩家隻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眼前以免被樹枝絆倒。

朝暉下山速度很快,他剛到山下就覺得自己要被副本踢出去了,他先是仔細的給顧辭的腿蓋好毯子,再將不卿撐開遞到顧辭手中才鬆了一口氣。

“母神,我回去了您還可以找玉歸說會兒話。”

做完一切的朝暉很想對著顧辭說些什麼,可是不管是說什麼朝暉都覺得不太應景,想到顧辭召喚自己時玉歸耷拉下來的觸角,朝暉也覺得有幾分可憐。

他是母神的孩子,但是其他的孩子同樣的尊崇,愛戴母神,他沒有理由霸占著顧辭,作為兄長,他自然不會跟玉歸一個小屁孩計較,想來母神也很喜歡看見他們兄友弟恭的樣子。

他蹲下來看著顧辭對著她露出一個微笑,在道具使用時間歸零時朝暉重新變為卡片回到顧辭的指尖。

看著卡片上被花朵包圍的朝暉顧辭忍不住笑了笑,她輕撫過光滑的卡片在他的眼角處停頓了一下,聽到身後玩家跟著出來的聲音,顧辭自然的將自己的卡片收回去。

路上顧辭也簡單說了一下她看見桃花林疑似著火的情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著火,但是他們背著一個病號總歸是沒有很好的辦法行動。

他們儘量先趕到祠堂將那位玩家放下再去看,他們來到祠堂就看見等待的焦急的阿壽和在祠堂前麵彎腰不知道做什麼的村民。

那村民聽見動靜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直起身子,拿出放置的竹夾背對著他們好似在挑燈芯的樣子,弄完他就直接走出去了,旁邊看見他們回來阿壽眼前一亮趕緊迎接上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那些村民要燒了桃花林。”

阿壽上前兩步看著眼鏡玩家氣喘籲籲的樣子有些不解,他伸手幫助女玩家將眼鏡玩家背上的玩家解救出來放到小四之前躺過的木板上。

“這是怎麼回事?”

阿壽看著眼前的玩家很詫異,隻見原本這名麵容較為剛毅,且脾氣不好的玩家此刻血肉模糊,他的整個臉就像是用血洗了臉一樣看不出哪裡是出血口。

他的一雙眼睛可以很明顯的看見烏青,翻開眼皮的時候能夠看到眼皮子全是出血點,可見折磨的很慘,還有他的臉頰額頭到處都是傷。

一時之間,阿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來為他處理。

“村民要燒了桃花林?為什麼?”

看著那玩家被暫時擱置了起來顧辭他們問起了詳細情況,說到這個阿壽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呀,本來我在祠堂燒紙燒的好好的,大概就天快亮的時候村民們就回來了,他們嘟嘟囔囔的也沒有回到祠堂,隻是隔得遠了能夠看到他們手上拿的火把,他們在祠堂外邊聚集了一下也不知道商量好了什麼,一個村民就說要燒了桃花林,把裡麵的東西找出來。”

阿壽仔細回憶起不久前的細節也是茫然的很。“當時我還想著怕出去有什麼危險,所以就一直和村民待在這裡燒紙錢,其他村民下來了這個祠堂裡麵的人也跟著出去了,我怕你們找不到我就沒敢跟著出去。”

“你一直在祠堂發現了什麼異樣沒有?”

聽了阿壽的話顧辭抬眼看著阿壽,迎接上顧辭的目光,阿壽揚起一個笑容,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一直在祠堂,村民看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去動,但是就在那個看著我的村民去拿準備好的紙錢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神像。”

說著,阿壽像是在警惕什麼朝外麵張望了一下壓著聲音,動作小幅度的指著裡麵的神像,“晚上我聽見,這神像發出了聲音。”

神像發出聲音?

要是之前玩家們肯定追問下去,但是現在他們要先去看看為什麼村民要將桃花林燒毀。

“阿壽,阿福還沒有找到,你先帶著我們去村民裡麵也不會惹人懷疑。”眼鏡玩家顯然也是知道比起神像,他更希望知道桃花林那邊發生了什麼,至於神像的事情他們可以一邊走一邊說。

“可是他呢?他怎麼辦?”

阿壽自然是想跟著他們一起的,但是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木板上跟死人幾乎沒有區彆的玩家有些為難,“他一個人在這裡,會出事的。”

“沒事你們去,我照顧他。”

眼鏡玩家此刻確實累的不行,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借著燒紙的餘燼溫暖自己。

“你們去吧,我的技能好了,就算打不過我還是可以帶著他躲一下的,再說了,你們能背他多久?我有醫療用品也可以幫助他,實在不行我就拿著道具擋。”

眼鏡玩家總算是熟悉過來玩家身上的味道了,他緩了口氣,有些嫌棄的用自己的指尖捏起自己的衣角,意識到自己身上有味他瞬間變得有些崩潰。

看見顧辭他們站在原地他還擺手催促他們快些去,不然等會燒完了埋根紅薯都沒有地方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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