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多想了?顧辭抬起眼眸看著前麵的那些人。
眼鏡玩家攙扶著那位受傷的那位玩家在隊伍的中間段,阿壽走在隊伍的前麵,村長走的快但是不得不放慢腳步等待他們,還有玉歸在自己身邊。
顧辭想著,看了一眼在旁邊安安靜靜沒有說話的玉歸一眼,意識到顧辭的目光玉歸抬起頭對著她甜甜一笑,顧辭摸了摸他的頭目光放遠。
”那我能問一問,在最開始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嗎?“雖然有了大概的猜測,但是顧辭還不決定掉以輕心,不是她見不得這些人好,是這個遊戲的生存率太高,高的有點兒太順利了。
說起這個的話,秦時雖然記不全,但也算記得一部分。
”大部分來說,都是後山或者是桃花林裡麵死去的。“
那些人沒有顧辭他們這麼快猜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沒有尋找到事情的關鍵。
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百分之八九十都沒有想到過,從一開始進入遊戲的玩家會是這個副本裡麵的內鬼,這也就導致他們沒怎麼往這方麵去想,他們進出後山或者是桃花林至少會去一兩次。
去一個地方必定會折損一個人,去兩三次的話,這個隊伍大部分也就沒了,如果遇到其他突發情況,像是阿福這種情況基本是沒得跑。
不過他具體沒有去看就不是很清楚,反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本事,能通關誰會在乎那是用什麼手段通的關呢?雖然死在村中的人少,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
這也是秦時剛才詫異,但是想起來的事情。
沒有兩個人通關過嗎?那就是自己判斷錯誤了。
顧辭的目光落到了前麵的阿壽身上,他看起來有點害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抖。
顧辭忽然很想去拜訪一下後山的怨女,以及前麵桃花林的桃花女,雖然自己跟那群人說自己是需要在最後一天進入後山,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人完全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自己本身也不需要去再一次進入後山,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多留一會兒。
話說回來,後山的人隻要一個通過條件,就隻是為了讓秦時一個人過來嗎?可是當時的秦時是作為後山人員,如果隻是為了給他開辟通道的話,又何必這麼麻煩呢?他們應該很清楚秦時作為“外來者”的身份。
當時秦時作為後山的人的話,應該是不會這麼麻煩,用後山的身份隻為他一個人開辟那條通道。到目前為止,顧辭得到的權限隻有開啟通道的權限,但是她並不知道怎麼關閉,係統並沒有明確的說明。
顧辭知道自己的身份也隻是靠猜測,得到鏡湖女這個身份的時候係統並沒有選項來讓自己確認,哪怕現在村長讓他們離開也沒有跳出任何消息,這可能就是在說,她作為小小小姐的職責並沒有結束。
顧辭又看一下秦時,“那你知道,之前其他玩家在玩這個遊戲得到我這個身份之後,他們的選擇是什麼嗎?”
說到這個秦時想了想,之前每一輪都會有一個人隨機得到她這個身份,但是玩家們不明白自己這個身份特殊在哪裡,雖然說這個身份在村民之間顯得很有身份。但他們絞儘了腦汁,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那些有這個身份的玩家們,都是被村長給處理掉的,那些普通的村民很難察覺到這個身份的異常,至於小小小姐這個身份,他們都是報以莫名的尊敬。
這個身份誆騙這些普通村民還可以,他的身份隸屬於後山,對於這些有身份的玩家來說,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在這之前,那些有身份的玩家都是被嚴格把控起來的。
他記得顧辭得到了一個為期兩天的一個全麵能力限製,是每一個玩家都會有兩天的限製嗎?他怎麼記得,之前玩家最強的人,能力全麵限製也隻有一個小時?這還是最長的時間,但是為什麼到顧辭這裡就是為期兩天一夜呢?
經過顧辭這麼一提醒,秦時也覺得處處不對勁兒起來。緊接著顧辭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得到同意,在他們這樣走後,後山會就此封閉還是敞開?
這個是秦時沒有想到過的。
這個問題的角度是秦時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他沒有在意過,在顧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有點慌,之前他在後山都沒有在意。
他並不記得關於這方麵的事情,他的戲份主要就是讓玩家猜出自己的身份,找到族譜後念出對應名字就行,之前那些人要不是提前死,要不就是找錯了方向,要不就是超時沒有找到秘密。全軍覆沒的就等著開啟下一次副本,沒有他戲份的時候他就在後山的樹杈子上貓著。
他也確實沒有見到後山的黑影去村子裡麵,而村中的人也很少到達後山,除了這一次去後山找小四外,之前他們好像也大規模的進來過一次,隻是他忘記了當時是為什麼進後山,但是肯定不是為了找村裡的村民。
顧辭再度思索了一下,他們進村到現在時間並不是很長。要說詭異,最解釋不通的無非就是村長這麼輕易的答應他們讓他們出去,快速通過這其實對於一些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看著他們已經走了好大一段路,前方已經看見了桃花林,之前還在燃燒的木炭還有餘溫,那比兩個人都還要高的柴火,此刻已經燒的隻有一堆覆蓋著白灰的紅炭。
“隻要你們走出那棵桃花樹就可以回去了。”
村長站在之老村長站著等他們的位置,他伸出手指著被無儘桃樹覆蓋的小路。
這些桃花像是永遠不會謝,他們來這裡這麼幾天了,這些桃花依舊像是才剛剛綻放一樣,每一枝枝丫上麵的每一朵花瓣都盛開的極為好看。
顧辭的輪椅越走越慢,村長回頭看的時候,顧辭便對村長笑一笑說自己的輪椅好像有些壞了。
村長臉色很不好,但是又不好再說什麼話,他隻能欲言又止的看顧辭一眼不情不願的放慢腳步。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暗藍色的天空像是漂亮的布匹,些許星芒點綴在上麵,像是墜落在衣裳上麵好看的寶石。
那穿越了無數個山頭的風輕柔的打在他們的身上,帶著涼意的風讓他們的頭腦都變得清晰起來,配上桃花香甜的氣息和美景,倒是難得的讓人放鬆。
眼看著已經到了就差幾步的距離,但是這些人越走越慢,村長肉眼可見的焦急起來。
他看著慢騰騰在最後麵磨蹭的顧辭,忍不住來到她身後想要接過顧辭的輪椅,旁邊的玉歸上前了半步,漂亮脆弱的蝴蝶翅膀微微張開隔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