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破之?”軍神抬頭凝望著天空,他緩緩直起挺拔的腰身;“好一個以殺破之,看樣子在這天都沉寂了二十年,我也是該從幕後轉到前台,好好活動活動手腳,不然,有些人還真以為我快睡著了。”
聞聽此言,北殺渾身劇震,麵前這個男人若動,以他的威勢,將會在天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恐怕到時候帝宮方麵都會震驚的。
不過麵前這個男人既然決定了,那麼北殺自然全麵追隨,旋即隻見北殺單膝跪地,沉聲說道;“軍神,我這就調動天都禁衛,願隨你左右!”
軍神大手一揮,淡淡的說道;“對付一個聶家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哪怕是他聶人皇親自出關,我陳縱橫又何懼之有?”
“更何況作為天都禁衛的統帥,你的職責是守衛天都安全,另外把那些還未暴露的魑魅魍魎給我盯緊了,這些年我在尋找他們,他們也一定在盯著我,我一旦動了,他們必然會有所動作,所以,把他們給我盯死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北殺神情一震,問道;“軍神,你是想單獨前往聶家?”
軍神輕笑一聲,說道;“一個聶家而已,莫非還是龍潭虎穴不成?就算他聶人皇來了又能怎樣?”
“可是……”北殺有些擔心,說道;“軍神,自當年那一戰之後聶人皇已經閉關二十年,至今都沒有出關,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要我看還是以我軍神府的身份來做這事情吧。”
“畢竟以你在全軍的威勢,隻要你一句話,聶家那邊必定全麵震動,甚至乖乖把人交出來,何必去冒這個險?”
軍神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那隻是最後一步,於我而言,現在局勢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沒必要鬨的太大,不然帝宮方麵麵子也會掛不住的,想玩可以,一切都得按照規矩來。”
“不過……”說著,軍神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二十年後再動,總得見點血才能喚醒某些人內心深處最恐懼的記憶。”
見到北殺還準備說些什麼,軍神揮了揮手說道;“你先退下吧,看一看聶家那邊的動作再說,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位相侯應該會親自去聶家走一趟,如果聶家那個老狐狸還不識抬舉,那就彆怪我給他聶家上點眼藥了。”
軍神猜的沒錯,相侯此時的確正在前往聶家的路上。
雖然最後還有軍神陳縱橫這張壓底的底牌,不過沒有到最後一步,相侯也不想把事情鬨到捅破天的地步。
作為一國相侯,他要的是安定、太平,如果內部的矛盾激烈化,稍有不慎是很容易出大問題的。
“相侯,我們到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一棟守衛森嚴的四合院前方,跟隨相侯前來的隻有淳於鯤鵬一人。
相侯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麵前這座四合院,他的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過就在這時,隻見一位老人帶著人從四合院內走了出來,大笑著說道;“相侯,稀客,沒想到我聶家這座小廟居然能把相侯引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來人正是聶家老爺子。
同一時間,執法隊的禁閉室裡麵,在這裡被關了一夜的陳策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他很清楚,到現在了自己都還沒有被放出去,這說明外麵的情況應該很棘手。
不然以蕭家和趙家,以及相侯府的能量,執法隊這邊早就放人了。
這時,隻見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再次走進了禁閉室裡麵,不過與上一次相比,他已經收斂了許多,不敢對陳策說什麼過激的話。
沒辦法,相侯府那邊已經派人介入了,全程都在執法隊這邊盯著此事,一旦他們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必然會被人抓到把柄。
中年男子在陳策的前方坐下來,平靜的說道;“現在我來給你宣讀一下對你的宣判吧……”
“宣判?”陳策猛然睜開雙眼,說道;“請問你們想宣判什麼?我犯了什麼罪?我有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