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寧的話,帶著些許的寒意。
骨灰壇瞬間跳了起來,驚恐道:“你特麼……住嘴!”
骨灰壇驚恐無比,聲音都在顫抖:“人嚇人,嚇死人懂不懂!特麼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鬼故事!小心你天魔媳婦趁你睡覺的時候,摸進你被子裡,把你東西割了!”
骨灰壇對詭異之物,反應極其激烈。
給空寧的感覺,就像是這骨灰壇有某種巨大的心理陰影一樣。
空寧樂嗬嗬的望著骨灰壇,道:“但我說的的確是真的,這滿城的凡人,冰冷寂滅、沒有絲毫活物該有的熱度,卻偏偏一個個都行動自如、活人一樣。”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你說過的詭異之物……你說這要真是滿城的詭異之物,得多滲人啊?”
“要不我們彆去找你的那個東西,轉頭跑吧。”
“趁現在真正可怕的東西還沒出來,我們跑路還來得及。”
空寧忽悠骨灰壇離開。
血誓雖然立下,但隻要骨灰壇願意主動放棄的話,那血誓也算是結束了。
空寧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眼前的城市詭異莫名,空寧不願涉險。
但骨灰壇卻抵死不從。
“不行!不能跑路!都來到這兒了,哪有放棄的道理。”
“而且這青丘國這麼詭異,那東西更不能放這兒,我得把它轉移出去!”
骨灰壇怕得不行,但卻堅決不肯放棄。
這讓空寧更加好奇那東西是什麼了。
轉頭望向城中,空寧道:“但這滿城的人,真的像是詭異之物……骨兄你不覺得滲人嗎?”
王都內,熱鬨繁華,看上去一切如常。
凡人過著各自的生活,與正常的凡人城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彆。
但這樣正常的一幕,看在空寧眼中卻詭異非常。
他站在城門口,沒有貿然接觸眼前的這群凡人。幻術遮掩下,城中的凡人看不到他。
最起碼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凡人有發現他的反應。
骨灰壇驚疑不定,感應了半天,道:“和你的感覺一樣,全都是活著的,但卻沒有活人該有的血氣,冰冷寂滅。”
“可看起來又不像詭異之物……”
骨灰壇道:“詭異之物冰冷寂滅,呆滯木然,除非是詭異之物裡的頂級存在,才有可能擁有自主意識。”
“這滿城的凡人,全都行動自如,不可能是詭異之物。但我卻隱約之間,的確感覺到了些許詭異之物才有的氣息……”
骨灰壇的聲音,感覺在顫抖。
這家夥也不知道以前遭遇過什麼,對詭異之物竟然有如此大的心理陰影,完全是慫到了極致。
根本沒有平日裡的囂張狂妄。
空寧瞥了它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有一件事,空寧說了謊。
那就是他雖然感覺到了些許特殊的氣息,且而那氣息與大周京城下麵的存在極其相似。…
並且理智告訴他,這裡凶險萬分、可怕無比。
可空寧望著眼前的城池,卻完全不覺得詭異,反而莫名的順眼。
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放鬆了下來,像是回到了家一樣,隻覺得舒適無比……
站在城中,嗅著空氣中冰涼的氣息,空寧的身體似乎在歡欣雀躍。
理智明明告訴他,他應該儘快遠離這裡。
可自身的五感卻告訴他,這裡是全天下最舒適的家,應該留下。外麵再無這麼溫暖的港灣了……
理智與五感的衝突,讓空寧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