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埃爾福德的房間,他這裡的環境比羅蘭那間小套間好多了。
麵積大得多,采光也更好,最重要的是,裡麵的布置,一看就相當奢華。
埃爾福德讓羅蘭坐在一張白色的獸皮鐵毯椅上,他自己坐在了主位那裡,然後帶著兩分調侃的味道笑問道:“被人冤枉陷害的感覺如何?”
“還行。”羅蘭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遇過。”
以前畢業剛進公司乾活的時候,不也幫上司背了小小幾次黑鍋嘛。
那時候才是真的鬱悶,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不背鍋的話,就得辭職。
而這裡不同,玩家本身是不死不滅的,而且羅蘭並非沒有反抗的力量。
他之所以配合黑袍士兵的行動,無非就是看在紅色魔法塔的麵子上而已,畢竟現在他是紅色魔法塔的學生。
如果他真感覺到了惡意,那麼必定會反抗的。
看著羅蘭淡定的氣場,埃爾福德很滿意地點點頭:“你現在也應該理解了吧,隻要有力量,就不怕這樣齷齪的事情,至少有能力去尋求著解決問題。即不用像梅農那樣,瞬間被人弄死,也不用像無助的平民那樣,遇到點事情就坐以待斃。”
羅蘭點點頭。
確實如此。
如果是在和平的世界,梅農這樣的確實是人才。
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即使是法蘭斯的魔法協會中,幾乎已經算是極為安全的地方,他都受到了暗殺。個體的力量,確實相當重要。
看到羅蘭把話聽進去了,埃爾福德滿意地說道:“所以,你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戰鬥魔法上,類似梅農那種想法,類似造油術,造水術那種法術模型少弄點,類似藍色小火球的法術搞得多多。”
羅蘭想了想,說道:“但我是黃金之子,本身就是不死的,況且最重要的是,類似梅農這樣的思路,對我的魔法理念有很大幫助。自爆小火球多多少少都借助魔力精妙控製方麵的技巧。”
“這樣啊。”埃爾福德想了想,說道:“那就齊頭並進。梅農死了,他的房間中應該有很多資料的,即使你喜歡這方麵的知識,就去接收吧。”
羅蘭站了起來。
埃爾福德想了想,說道:“梅農還有個妻子,長得還不錯,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也一並接收幫忙照顧吧。畢竟拿人手短,也算是報恩吧。”
羅蘭點點頭,走到門口,他又猛地回頭。因為他發現,埃爾福德的話裡,有著濃濃的‘惡意’。
有種長輩看著長大了後輩,或者說抓到了後輩手衝時的戲謔。
可埃爾福德的臉色明明很嚴肅啊。
錯覺嗎?
羅蘭離開房間,詢問了一下走道上的侍衛,很快就來到梅農所居住的房間。
梅農很有錢,他住的房間很大。
是上等套間。
羅蘭剛進去,就看到梅農的屍體擺在客廳的正中間,已經蓋上白布。
在這套間的周圍,還有四個黑袍士兵,他們即負責保護梅農的屍體和家人,也負責監視這裡的財物,不讓梅家的妻子帶走。
畢竟有梅農有很多魔法資料研究,是屬於機密級彆的。
而在旁邊的長椅上,癱睡著一個黑裙女子,正在埋臉低聲涰泣。
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卻是相當不錯。
四個黑袍士兵的視線時不時在這女子身上掃過,眼中有些隱晦的**。
羅蘭進來後,立刻引起了四名士兵的注意,其中一人迎上來,問道:“請問閣下是?”
在魔法協會裡穿著魔法袍的,都是上等人,不是他們這些小兵小卒能得罪的。
“羅蘭。”
這士兵立刻低頭說道:“原來是羅蘭閣下,你終於來了,之前有位的厲害老爺吩咐說過,以後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了。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
羅蘭抖抖手,從空間背包中拿出數枚銀幣,塞到這位士兵手裡,說道:“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了,小小心意,拿去喝酒。”
“謝謝大老爺。”這名士兵眉開眼笑,連連彎腰。
其它三名士兵也是一臉喜色。
他們三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一枚銀幣,這一下子就得了幾枚,雖然分了後不多,但也是額外一筆收入了。
四名士兵千恩萬謝地離開,還順手幫羅蘭輕輕地關好門。
大老爺大方,自然要玩得開心些。
在死者的屍體旁玩人妻,這騷操作太厲害了,不愧是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太會玩。
四名士兵都很佩服。
門關上後,癱坐在長椅上的女人坐了起來,她不敢再哭,隻是垂著頭,也不敢看人。
羅蘭看看客廳中的屍體,走過去,拉開白布,梅農依然還是那幅死不瞑目的表情。
歎了口氣,羅蘭把白布蓋上。
然後走到女人麵前,說道:“梅農的死,我也很悲痛。我想問一下,梅農除了你這個妻子外,還有什麼家人或者親戚。”
“在德隆斯瓦郡有他的家人,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