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清水河畔的山穀。
“嘶!!!”
牛羊被幾名骨瘦如柴,蓬頭垢麵的楚奴趕出柵欄。
飽受摧殘後,他們麵色麻木,眼神空洞。
幾名突厥草原大漢馬兒卷起青泥,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不少泥水濺到了楚奴身上,引來草原人的哄堂大笑。
其中一個袒胸的粗毛大漢,順手一刀,砍死一名擋路的。
幾名楚奴驚恐的尖叫,連滾帶爬,遠離死去的同胞。
後隊的戰馬上,是被反綁的楚人女子。
她們眼眸驚懼,用眼神努力朝楚國男子求救,後者隻有空洞麻木。
甚至有些露出淫邪的目光,期待突厥貴人們的饋贈。
這裡是定襄郡。
阿骨部營地。
作為昔日的大貴族,牛羊馬匹一望無際。
帳篷連綿數裡,從山穀一直翻過山頭。
一隊快馬,在山頭的奴隸看,如同螞蟻搬家一般,匆匆進入阿骨部中央的帳篷群。
那是首領的營帳,阿骨部的狼頭旗,就在那裡。
“報,阿德戴首領,有緊急軍情。”
背負大弓,羊皮襖子蓋住露出半邊甲胄的阿骨部斥候風風火火來到阿德戴牙帳。
急報叫了兩次,沒見動靜,門口的護衛露出你懂的表情。
帳篷的厚牛皮門被掀開,四名阿骨部眾抬著一具被白羊皮蓋著的屍體出來。
斥侯低著頭,回眸時看了一眼。
是個女子,露出的手臂如羊脂玉一樣,心中不由一顫。
又死了一個,這個月,第五個了。
連同為草原人的斥候,也認為阿德戴太殘忍了。
“進來!”
主位上,是穿戴整齊的阿德戴,極度華貴,儼然不像個草原人,倒像個富商,腰間挎著名貴的馬刀,上麵鑲嵌的寶石,價值連城。
帳篷裡的座位是白貂皮,突厥人信奉白狼神,上層以潔白為尊。
此人殘忍好殺,生性凶殘,喜食人肉,尤其是南國女子。
阿德戴眯著單皮眼,打量斥候後,才說道。
“什麼事情?草原上的羊都知道,不能打擾他人在帳篷裡下崽,最好是有事,不然你就陪那隻兩腳羊去!”
斥侯麵露驚恐,喉結蠕動,咽下口水,道:“馬邑山林裡,又損失了兩個百人隊,算上前幾天的,掃蕩楚國潰兵已經損失五百人了。”
阿德戴起身就是一腳,踢到麵前的族人。
“媽的!就南國那幫子連刀都配不齊的潰兵,我部竟然損失幾百,你們是什麼蠢羊?”
“蠢羊!”
……
阿德戴連續踹了幾腳,才解氣。
斥候趴在地上,卷縮一團,緊緊護住自己。
這時。
門布被一雙大手掀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紮鞭漢子踏入。
一臉震驚望著斥候和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