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沐修。
很多膽大女子都去找他們的情郎了。
雖然李氏明文規定,可抵住雙雙看對眼啊。
立二等功,才可娶妻,最低要斬首五級。
若是有一等功,陷陣、先攻、斬將、奪旗。
不單可以娶妻,費用武川鎮全報銷。
儘管也許沒未來,但不影響她們現在你儂我儂。
生死搏殺後,不少女人想的開,也許那天就死了,見見哥哥也沒什麼。
劉貞褪去身上精致的黑色甲胄,露出造物主都妒忌的身段。
她的鎧甲是特製的,同周雲一樣,精鐵山文甲,重量輕防禦強。
門外。
趙昕等幾名女卒有說有笑的進來。
瞧見劉貞,氣氛一變,大夥都小心翼翼,不敢開口。
“統……統領安好。”
大夥打招呼,劉貞卻臉色陰沉,毫無反應。
屋裡的氣氛很詭異,安靜的可怕。
這是一間十人屋,劉貞暫時下榻此處。
她的統領房在周雲隔壁,聽說修好了,也有人說裝飾還沒到位。
收拾好衣甲後,劉貞黑著臉,沒有理會任何人。
帶起洗浴用品,去了木蘭營的澡堂。
“啊,天呐。統領這幾天太可怕。”
“誰說不是,前天鄭丫頭一個站位不對,就被她打的皮開肉綻。”
“這幾天悠著點,忍一下,劉貞威風不了多久了。”
一個女卒,麵露陰冷,譏笑道。
“此話怎講?劉貞可是主公的姘頭,誰還能動她。”
“哼哼,正宮來了,小妾要遭殃,哈哈。”
“劉貞也是的,算盤打錯了,主公破北狄,砍上官,我一直以為天上人物,沒想到懼內……”
……
“啪。”
趙昕一巴掌打倒非議周雲的那名女卒,說統領可以,說主公那就是在找死。
“記你一次,再有下次,叫梁大把你賣了。滾。”
夜深。
寒風。
武川鎮後山。
這裡曾經是李氏匍匐過的地方。
昔日的舊營地。
劉黑子在此等候多時了。
見遠方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趕忙走上去。
“小姐,這幾日看你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田某實在是於心不忍。”
來人一襲黑衣,定眼一看,正是劉貞。
“有話就說!”
劉貞麵無表情,一臉寒冷。
“小姐若隻是想借周雲之手複仇,大可不必如此艱難,家臣以後能掌軍,小姐也在高位,何必如此。”
劉貞沒有回答,眼眸中儘是灰暗。
“我,我隻是難受,複父兄之仇,貞一刻都不敢忘。”
“可是,有些事,控製不住……”
“我也以為什麼都演的,可我就是控製不了。”
劉貞癱坐在雪地,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
五天了,五天時間,周雲都沒有來看過她。
她很傷心。
她一直以為一切都演的,隻是為了將來複仇。
周雲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
家族的道門高人算過,此次從軍,機緣貴不可言。
本以為故弄玄虛,誰料正碰到了。
隻是,事情似乎有點不一樣。
幾個月的生死相守,周雲在他心中的意義似乎不一樣了。
她的心在絞痛。
劉黑子瞧見此情景,歎息一聲。
看來小姐已經對周雲這個淫賊一往情深。
既然如此,他不再猶豫。
遞給劉貞一張紙條,上麵有火漆,劉黑子也沒打開過。
“賀詩楚給你的。他發現了我們的事。”
賀詩楚?
劉貞一愣。
這個的實力很強,渾部十年征戰,此人軍功赫赫。
此前可是北疆邊軍大敵之一。
他隻是乾不過周雲,這很正常。
了然那變態都乾不過,賀軍師輸是常事。
劉貞抹掉眼淚。
急急忙忙打開,碼平泛黃的紙張。
上麵赫然寫道。
“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
劉貞喃喃的道。
在雪地裡來回踱步。
她自幼家學淵源,曆經磨難,智謀談不上高,但也絕對不低。
五峰山營地,跟死周雲,逃離軍隊,就是她的傑作。
小片刻後。
劉貞漸漸想通其中的關鍵。
她的眼眸中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恢複了昔日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