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大軍撤離?”
“不知道,應該是今晚。怎麼?周老弟想把正營占了。”
“哼哼!”周雲輕蔑一笑,冷哼道,“正營梅太師不會給你的。”
正營太大,幾十萬人,數萬徭役,輔兵耗資不菲才建立。
梅太師既然要周雲、項濟死,必然是不會留下。
周雲將項濟的小紅旗在沙盤上拔出,插在了丁氏的後營寨。
“這!”
項濟跟眾將一愣,為何選擇這裡。
“這裡地勢最好,而且這個位置,剛好臨河,雖然河不寬,但不會被斷水源。”
“為什麼不守我們的營地。”項濟不解道。
“我們營地太小,容五千人,沒問題,二萬多,不利於長期守衛。”
周雲目光深邃,解釋道。
“長期守衛?!”
這話要不是周雲說,大夥絕對要罵人了。
這特麼還能長期守衛?
迎著一群懵懂的目光,周雲道,“這種的問題,你們不用知道,照做就是。”
【你以為我懂?我也不懂啊!】
其實。
兵神係統這一次分析,太繁瑣。
綜合的因素太多。
還要隨時關注動態變化。
周雲也懶得理會,直接選擇係統分析的結果。
最終。
項濟部選擇丁宏信的後營。
且大營的意圖還不能過於暴露。
天知道,梅太師等楚軍權貴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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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一批丁家的權貴子弟前腳剛走。
大楚上將軍的命令,後腳就到了丁宏信的案頭。
絡腮胡子,邋裡邋遢的歸德中郎將麵露嘲諷。
輕蔑一笑。
口中鄙夷道。
“老哥哥,你謹小慎微,還不是一樣的下場!”
很久之前,久到丁宏信都忘記是什麼時候。
宗家家主就在為皇帝圍剿的事情擔憂。
關中王霍守鎮時期,太原的實力就在其之下,隻是這些年一直低調溫順。
到聖昌皇帝登基,承平日久的太原一地,繁榮昌盛,兵馬錢糧前未有之。
皇帝要動手了。
留守必死。
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來老夫看看,還有那幾個倒黴蛋。”丁宏信譏笑道。
建安將軍項濟,
衛寧校尉,四萬良家子。
一共被拋棄的軍隊有六萬人。
這六萬楚人,就是送死的棋子。
“沒想到,項濟如此人物,死於小人之手。這些狗東西,老手藝還真不錯。”
丁宏信絡腮胡上,酒水滴在黃紙上,鄙夷的道。
“將軍慎言,大軍在營外撤退,人多眼雜。”主簿丁老先生不安的道。
“慎個麻皮,老子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一群狗屁玩意。”
“一群狗屁玩意!!”
……
安慶繞過亂糟糟,一眼望不到頭,正在逃離的楚軍。
他心情很亂。
懷裡揣的是軍令,周雲當著大夥的麵,寫的上將軍軍令。
印章也有,木頭現場刻的。
靠近丁宏信大營時,一句句狗東西清晰可見。
原來太原後營中郎將還是個大噴子。
南逃的楚兵們,有人怒目,有人麻木,還有人幸災樂禍。
安慶愣神之際。
幾名大楚正兵蠻橫慣了,見安慶幾人擋住去路,直接撞上去。
安慶呸了一口,“麻痹的,打仗不厲害,逃跑也不長眼?”
“我尼瑪!”
“九江的,有一個來一個,這裡有狗日的搞事。”
……
軍中嚴禁鬥毆,但卻不可能不鬥毆。
對於軍人來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拳頭。
安慶是什麼人,從河內郡的安家村走出,跟崔大傻一起,轉戰千裡,隨後又得到武川鎮傳承的男人。
他能慣著九江兵的臭毛病。
二十幾名九江郡來的兵卒,硬是乾不過十名項濟部軍士。
打鬥中,九江兵忍不住抽刀,對著毫無防備身安慶同村,準備動手。
安慶眼疾手快,一柄軍刺短劍,結果了這名小隊長。
“殺,,,殺人了!”
“督戰隊,這幫狗日的殺人了。”
趙翟讓原本是洛陽豪門,家道中落後,帶著幾個護衛進入大軍。
由於是國都子弟,很幸運成為了督戰隊。
遠方的戰鬥,他早就看見了。
特麼二十幾個乾不過十個人,還好意思放屁。
“什麼情況!”
十幾匹戰馬,呼出霧氣,來到鬥毆地。
“他,,,他殺了我們隊官。”
趙翟讓眼眸一冷,殺人這種事,在明麵上是絕對不許的,既然有苦主,那就必須管。
何況後營兵跟正軍,肯定是站在正軍的角度考慮。
“你,有何話說?”
他指著安慶,冷哼道。
“哈哈,人是老子殺的,不服,到建安將軍手底下拿人!”
“你是七皇子的兵馬?”趙翟讓心中一顫,已經怕了三分。
難怪都是些驕兵悍將。
彆人不知道,督戰隊還能不知道大楚軍中,誰最能打。
青龍,黑蟒,赤虎。三騎三步,定襄東線打的幾萬北狄人不敢冒頭。
就在今日上午,也是在十幾萬北狄人麵前肆無忌憚。
走了。
安慶走了。
在大楚南陽軍九江營將來了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因為幾百名紅底黑甲的騎兵,遠遠的停在大營外。
望樓早就發現了摩擦,督戰隊去的第一時間,周雲就已經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