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史那彌祿,宗師六重的武者。
竟然在力量上,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丁宏信此刻,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嘿嘿,不枉昨晚教了一夜。
關西快刀,其實是軍中流傳的武藝,青龍講解要點後,丁宏信一晚上,能教多少,是多少。
隻是,上天是不公平的。
王武雖然自幼未曾習武,但自開十二正經,任督二脈全開,自然到宗師,難怪力量大的驚人。
這特麼找誰說理去,丁宏信一生苦修也到不了王武的高度。
場麵中。
王武還是落了下風。
畢竟阿史那彌祿,可是沙場宿將。
豈是無能之輩。
王武就那點招式,打來打去,就那幾招。
但沒關係,他有慈父丁宏信。
這種配合強者,打另一個強者的做法,他老丁二十年前就爐火純青了。
紅纓槍角度奇詭,每每都在彌祿的攻擊節奏上。
一旦錯過追擊王武的機會,等來的就是那個頭盔下毛發淩亂的怪物。
精鐵長槊一個反人類幾何學的回旋,一槊刺出,艱難擋住王武的一擊。
阿史那彌祿氣喘籲籲,冷汗濕透了他的羊絨襖,那是最近在草原流傳的上等衣物。
他轉頭四顧,祈求楊雙能儘快來救自己。
可儘管遠方火星四濺,三個楚人將領岌岌可危,但一時間肯定是過不來的。
“彌祿,你還敢分心?!”
可惡的紅纓槍,又是虛招。
王武抓住機會,一聲暴喝。
肌肉猛然大了一圈,血管如同小山丘,爆發的威勢,無與倫比。
“可惡!!”
槊刀相交,阿史那彌祿虎口爆裂,鮮血直流。
精鐵長槊顫抖的厲害,一時間,竟然有些抓不住。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一支利箭,如疾風而來,直奔咽喉。
阿史那彌祿感到一陣陰風,本能一躲,羽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骨。
“啊!!!”
一聲慘叫!
突厥三大將之一的彌祿,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樣狂躁。
鮮血染紅了他的脖頸。
他一手持精鐵長槊,一隻手企圖捂住傷口,可不管怎麼弄,鮮血也止不住。
“該死,這箭頭有問題!”
南野此刻打馬,緩緩來到王武身邊。
天狼衛被玄甲鐵騎擋住。
楊雙被三獸將擋住,此刻彌祿受傷,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武哥,殺了他吧!”
“這!”王武有些猶豫,這可是大人頭,南野這一箭才是製勝關鍵,丁老將軍也幫了大忙。
“王武,速度,大男人婆婆媽媽。殺了他,馬上去幫青龍他們,彆那三個九品廢物被楊雙弄死了。”
-----------
天空飄下雪花。
寒風呼嘯。
帝二十三年,二月的第一場雪。
突厥人遭到了巨大的挫敗。
被圍在山草川的楚人猛將,王武!
於亂軍中斬殺突厥天狼衛三大將之一,阿史那彌祿。
當日,似乎特彆寒冷。
突厥人的營地,滿是篝火,卻凍的人發顫。
古河溝戰場,雙方一日之間,損失近半。
幾乎都戰損五成。
在封建時代,這是不可思議的戰損比。
一般損兵三成,就會潰敗。
更莫說是一半兵力。
那日,有突厥士兵看見。
征南大王、阿史那哲哲大王,在牙帳中一言不發,呆坐良久。
本以為對付的是河源棄卒,誰知竟然是大楚最精銳的軍團。
這場大楚最強對抗突厥最強的戰爭。
在主戰場千裡之外,不經意爆發。
---------
古河溝。
一處輜重車下。
有一個將領,頭發淩亂,被幾件質量極好的羊皮襖子蓋著。
身側還有一堆篝火,保暖做的很好。
頭頂的車架上,有一套金光閃閃的甲胄,極致華貴。
他的肚皮帶著節奏,打呼聲震耳欲聾。
某一刻,他似乎眯了眯眼。
“奇怪,怎麼還是晚上,難道本皇子隻是小睡了一會?”
“疼,疼,,頭疼,再小睡片刻,明日與突厥人血戰。”
這位將軍再次進入夢鄉。
隻是他沒注意。
這個營地,橫七豎八,躺了一片。
幾千人的輔兵,打著火把,徹夜忙活。
不少人手,四處給戰兵們加禦寒衣物。
有些實在沒辦法,就將自己的脫下。
一處半開的營帳,篝火旁,周雲親自執筆,寫下戰況。
帝二十三年,二月五日。
建安軍一日之間,戰死四千多人,二千多人失去戰力。
戰兵一萬二千,折損過半。
……
……
(希望在看的兄弟,給作者五星好評,你們昧著良心的評價,是作者最大動力!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