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五獸將之牛魔(1 / 2)

楚兵 一代神坑 7345 字 21天前

荒原。

山林。

山脊上的隊伍,最後看了一眼遠方的戰場。

太殘暴了!

殘肢斷臂,屍橫遍野,楚人跟突厥人從古河溝一直血戰到山頂。

生死絞殺,楚人同仇敵愾,突厥人悍不畏死。

一座巨山一樣的猛人,衝入敵陣,身上是鐵桶一樣的甲胄,一手鬼麵大盾,一手精鐵斬馬劍。

宛如黑色人海中的礁石,硬是殺出一片幾丈的無人區。

此將銳不可擋,無視突厥人刀劍,一時間殘肢亂飛,如同絞肉機一般。

單將敵千軍,鐵甲戰萬敵!

惡來牛魔!鐵牛!

武川鎮五獸將,果然都是恐怖角色。

他摧枯拉朽,一路碾壓。

草原人士氣大跌,一度被趕下去,節節敗退。

直到一個俊朗的突厥勇士,拿著可怕的巨槊,跟他戰成一團,才穩住局勢。

郝大雕看的那是瞳孔漲大,心驚膽顫。

那是猛獸與猛獸的對撞。

他身上是武川鎮淘汰的皮甲,就這玩意,

他一直當成寶,還擦出皮鞋的質感。

今日才明白,在這座邊鎮。

這特麼就是件戎衣!

背上有一名傷員,剛剛跟著賈爺,一路衝過溝橋,拚命拉出土炕裡的短命鬼,撒腿就跑。

此刻。

他支支吾吾,猶豫半天,才快步追上前方。

賈平慶一身錦衣內襯,外麵套著一副兩檔鎧,四名刑徒,諂媚的抬著步輦。

“賈爺!咱們在洛陽,也就是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北狄人凶狠,這斷頭飯,我們還是不吃了!”

“是啊,是啊!”

……

郝獄霸這個身高九尺,一身橫毛的粗漢開口,幾個地痞流氓跟著麵露難色。

四個過去乾轎夫的壯漢,諂媚道,“賈爺,您行行好,咱這平頭百姓,哪裡能跟這些草原惡鬼爭凶。”

“嗯!!”

賈平慶眼眸冰冷,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十幾個壯漢不禁一個激靈,就像受氣的小媳婦,不敢再言。

他們是刑徒,洛陽發配而來的囚犯。

此刻接貞娘子軍令,先行帶著幾千傷員轉移。

“賈爺!咱這一路沒犯事,就算是欺負采花賊,心裡不都知道,那貨是被賤人害了。”

采花賊侯俊!

洛陽長寧縣,犯侮辱婦人罪,判十五年,發配充軍。

賈平慶眼眸帶著鄙夷,威嚴冷哼道。

“吃的時候,跟咱家說的啥?!”

“賈父,義父,父親,孩兒命就給你了?”

“再敢囉嗦,將你們全砍了。”

威脅!

赤露露的威脅!

郝大雕眉頭緊皺,敢怒不敢言。

他是個潑皮,算不得好人,但那也被逼的,自覺算不得壞人。

自小父親是個賭鬼,家中財物輸個精光。

老祖母含辛茹苦,拉扯長大,他十幾歲就跟著碼頭幫混。

那地頭,你不欺負人,人就欺負你。

半年前,替斧頭幫二當家河豹子頂罪,說好的就進去幾個月。

特麼的,斬立訣!

郝大雕口呼冤枉,被屈打成招,紅樓的相好,小翠還跟河豹子好了。

死牢裡,隱隱約約聽見,小翠的聲音。

那個渾人,好騙!粗漢臭腳,惡心死了,,還是河爺厲害,,,

原來這個賤人害我,這才反應,頂罪那天,二當家的笑的極度陰冷。

偏偏他還蠢的賠笑,要二當家照顧祖母。

悔啊,他恨不得……

正當郝大雕陷入回憶時,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放心,咱建安軍是鐵軍,就你這個癟三,想乾還不要呢!”

真是給郝獄霸氣笑了。

背上這斷腿玩意,嘴還挺橫。

郝大雕,那是什麼人,地痞流氓!

手一用力,斷腿滲出血來。

本以為後背上的人會痛苦哀嚎,誰料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條漢子,狗東西,混那的,郝爺以後罩著你。”

“哼哼!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趙忠義是也,古河溝血戰,守的右後翼,斬敵四級!”

“可惜,老子當時隻有皮甲長矛,不然,趙爺還能帶走幾個。”

“嘿嘿,原,,原來是砍突厥的好漢,,,失敬失敬!”

郝大雕混跡於市井,那眼珠可是賊溜。

趙忠義這貨,他不放在眼裡,但那些虎狼一般的戰友,他可不敢惹。

“哎,,哎!趙爺,彆摸啊,咱可不好那口!”

趙忠義摸索著,不禁眼前一亮。

這貨背寬體魄,胸肌壯闊,體毛旺,,,,呸!

總之是個步兵的好苗子。

步戰跟騎戰,可是有根本區彆的。

趙忠義讀過書,先生還誇過他聰慧,幼時家太窮,讀不起。

周臥龍是好領導,偶爾在軍營裡講課,他一點就通。

騎兵乃是綜合性最強的兵種,甲胄貴,兵刃貴,最重要的是戰馬貴。

一般馬匹的負重,最好是其體魄的二成,多了就會消耗馬力。

大楚最好的是河曲馬,其次是幽州馬,但都比不上突厥大馬。

所以騎兵的選擇上,儘可能偏向體重考慮,除非這個楚人,硬是騎戰出眾。

步戰可就不一樣了,步兵那是越猛越好,長弓、大盾那都要猛士。

這個什麼郝大的,就是頂好的步兵苗子。

趙村頭老茅草房,三麻子現在是丁統領手下乾百人將,得告訴他。

想個辦法,搞人!

趙忠義的小心思,哪裡逃得過人精,賈平慶的眼睛。

他的眼眸也多打量了一下郝大雕,心中有計較。

這些個囚徒,視他為神明,他老賈打個屁,這幫人都得抖三下。

挖人,做夢!

他們都是些渾人地痞,清白人有,不多。

是賈爺帶來武川鎮戎邊的。

還能便宜了彆人?

不過這些都是個土胚子。

到武川鎮後。

第一天,吃的是醃馬肉跟羊肉湯,武川鎮最低檔次的夥食。

這幫癟犢子玩意,一個個硬是連碗都快要吃下去了。

老賈是懂武川鎮行情,這裡什麼最珍貴?

不是牛羊肉,而是米飯,粟飯,油渣炒野菜。

還有秋天就曬乾醃製好的鹹菜。

這荒野寒冬,綠葉子才是最貴的。

第一天吃完,囚徒們圍著賈平慶,痛哭流涕,跪拜成群,求著再吃一次。

第二天,他們發現願望成真!

還是牛羊肉?!

這把一向占便宜的洛陽地痞們都給整懵了。

什麼家庭,能怎麼禍禍!

吃的第五天,囚徒們的眼神漸漸不對,偷偷有人溜進賈平慶的土屋。

詢問他,看上邊鎮那個娘子,晚上給他弄來。

嚇的老賈七魂出竅,你們這幫龜孫子,彆害咱家,這可是武川鎮。

十七斬,二十三法!

草草叫他們滾蛋,並嚴令老實點,這些渾人還頂著他賈監軍的名號呢!

吃到第十天,郝大雕帶頭鬨事,問老賈要殺誰,要不然弟兄們實在不安心。

這一天天擱這訓練,不乾活,吃牛羊肉,就是斷頭飯,也得給個日子。

難不成把他們養肥了,當豬殺?

平日裡,吵著要玩命。

今個真看見大楚跟突厥人的鏖戰古河溝,他們慌了。

這跟幫會火拚,完全不是一回事。

山坡上。

他們頭皮發麻。

遠方雪原,黑色的騎兵,浩浩蕩蕩,鋪天蓋地。

萬馬奔騰,滾滾洪流,一眼望去,蒼穹下,全是草原騎兵。

這特麼,一輩子見過的人,還沒這會草原上的馬多。

這就是北狄人!

這就是戎邊!

去特麼的建功立業。

不行,乾不了。

咱得回去。

正當囚徒們思索著如何逃跑時。

隔著一座山頭,

猛然聽見黑夜裡的咆哮。

“劉謀!”

“劉謀!!”

“吾楊豪,誓殺汝!”

“吾楊豪!!!誓!殺!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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