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雄壯的騎兵踏馬而來,旌旗如林,隨風飄揚。
湛金十字槍下,就是那晚喝血酒的定王。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
這次破了哲哲的王帳軍,三鎮節度使項濟實力大增,放眼大楚,也算是強大的勢力了。
楊猛心緒波動不小,定王果然沒有理會他。
不僅是他,連那個說要納了的趙劉氏都沒看一眼。
隻是冷冰冰的一句。
“諸位辛苦了,封賞一事,周將軍做主就行。”
絲毫不顧及哭成淚人的大奇關趙劉氏,自顧自的離去。
忽然。
楊猛心有不甘,他一身勇武,誰料項濟也是過河拆橋之人。
昨夜要不是他命都拚了,立先登之功,勝負還很難說。
他腳步一動,想要找項濟討個說法。
隻是那一瞬間,他感覺好似被一頭凶獸盯著。
陽光之下。
有一楚將,麵容剛毅,眼眸冰冷,手持盤龍關刀。
一身氣血之力蓬勃,好似瞬轉之間,就能殺了楊猛。
那是一種無視天下的感覺。
楊猛怔怔的半站在原地,在定王轉身之後,低頭跪下。
他一直以為衡州郡人楊猛,算是天下高手之一。
自從軍以來,前後十幾萬人,所遇皆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上官虎,楊雙之類,隻是沒有碰到,否則他也能戰。
隻是此刻麵對建安軍青龍,他才知道差距。
那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勢,若是雙方對陣,楊猛未戰就已經輸了。
楊猛又看見了一個人。
此人一身精甲,長弓箭壺,腰掛長刀。
這個人好似一根利箭,氣場不像青龍那般霸道,是另一種銳利無比的感覺。
青龍,野豬!
盛名之下無虛士。
建安軍還真是猛將如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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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讓我躺上去啊。”
“丁……丁肆業將軍,你這腿就是撞了一下,不至於。”
“放狗屁!”丁不四怒衝衝衝,氣急敗壞的道,“老子不是傷員?”
“老子是不是傷員?我問你?”
……
丁不四終於說服了幾個武川鎮的輔兵,山那頭,項濟馬上就要回來了。
他得躺上去啊,
他是真不想打仗了,太可怕了。
昨日一夜血戰,是他一生的噩夢。
現在有了娘子,當個火頭營官挺好的,何必去爭個啥玩意呢?他是真不理解丁不三那個蠢大哥。
“定王,啊啊,定王啊!”
“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
湛金十字槍下。
周雲看見了一個人,哭嚎著,一身是血,躺在單架上。
項濟整個人都不好了,急急忙忙跑過去。
丁不四啊。
最早的幾個將領。
雖然是從雁門郡來的客將,但這一路從十裡坡走來,曆經了多少大戰啊。
項濟早就把他當好兄弟了,步兵統領一事,至今還覺得虧欠他。
他麵容憂愁,眉頭緊皺,焦急的道,“不四,你怎麼了?”
“定王,昨夜血戰,唉……”
丁不四可以玩小心思,但他可不敢說謊,腿要沒事,敢說有事。
那可是欺辱定王,欺主之罪。
項濟握著丁不四的手,不禁又發動了技能——哭泣,
他憂傷的道。
“不四啊!項大哥對不起你,上次統領一事,委屈你了。”
“不委屈,丁肆業不敢有一絲埋怨。”
項濟感動之極,對著身旁無數人道,“這就本王的兄弟,丁肆業。”
“不四,你放心,這次大擴軍,高低也要給你弄個正兵統領。”
“火頭營太委屈你了,兄弟。”
“我,,,我受傷了,項大哥。”
“項大哥等你,安心養好傷。建安軍需要你這樣的忠義之士。”
丁不四:“我,我……”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在丁不四疑惑的目光中。
整個護衛隊哄堂大笑,原來他才是被戲弄的那個。
這拙劣的表演,定王一清二楚。
這貨想當逃兵的事,武川鎮城寨早已人儘皆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