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秀才笑開了花,趕緊給劉庶捶背捏肩,邀請他坐上一張太師椅。
這劉庶帶回一萬三,啥事都解決了。
“庶這裡有句話,騎二營呢,功勞不小,兵司怎麼也得給個五千人的編製。戰馬甲胄,得給咱分配好。”
劉庶本以為是獅子大開口,誰料屋內眾人竟然笑的前俯後仰。
你是談的一手好價,六千的騎二營編製,給你談成五千!
周雲儘力恢複情緒,淡淡的對昔日阿骨部的軍師道,“雁霞山不是人不多嗎?怎麼就有一萬三呢?”
說到這裡,劉庶不禁歎息一聲,無奈道,“那地方人不多,特麼山匪野人多。”
“王武跟李泰前前後後破了幾十個寨子,這些人,不帶走也不是個事,萬一占了雁霞山城,豈不是大禍害。”
匪兵太多?是得想個辦法安排。
要文公團好好洗……好好學習先進的建安軍精神,否則無法凝聚戰力。
北歸軍就很成功,在文公團的熏陶下,他們如今士氣高昂,一個個卯足了勁,要戴罪立功。
正當周雲思索之際,敲鑼聲又在院子裡響起。
野豬這貨,屁顛屁顛的出現在門口,笑著說道,“二爺,老當家。公屋山的人來了。”
賀詩楚比劉庶就沉穩多了。
進來就先後拜見了定王、周雲等一些老友們。
他跟劉庶的性格不同,乃是老秀才做派。
乾事情一板一眼,禮儀方麵很到位。
雁霞山的人不多,隻有七八千。
這在周雲的意料之中,那裡的環境確實太差了。
但崇山峻嶺出惡民,那裡生存了很多厲害的獵戶。
這幫子人,整體實力很強,賀詩楚特意跟周雲提到了這一點。
李昂還是個老好人性格,他特意誇獎了餘建山。
沃野鎮一戰,他認為餘建山的第十一營絕對不弱。
真乾起來,不比孟百川跟丁不三的差。
餘家軍團,經曆過古河溝死戰,後來又隨哲哲大王打過一係列戰役。
可以說,二線部隊裡他們是王牌,完全值得甲胄跟兵刃上的提升。
但周雲有自己的考慮,必須維持建安主戰軍的優勢,他不但不會補強餘建山,還會考慮抽調精兵離開。
餘建三,這個被兵司丁至孝強行改名的山村人,似乎迎來了自己的運道。
出門第一戰,就名震北疆,甚至名震大楚。
進了大屋,他就像個老農家漢子,很低調,鄭重的跪拜了定王跟周雲,隨後恭恭敬敬的坐到角落裡,不再開口。
公屋山賀詩楚來了,劉庶又吹了一遍牛皮。
嘈雜之際,周雲忽然發現一件事。
公屋山城的人都來了,怎麼還沒看見那個混蛋。
就為他換部隊這件事,李娘子傷心了好久。
“大孝……,信兒呢!他沒來楚興倉?”
周雲詢問公屋山城眾人道。
“他啊。進城就被老當家截住了,拿起棍子,一路追打。”
“二爺,我跟你說……少將軍,哎……”
聽見赤虎笑著說李信的糗事,賀詩楚的眼睛中閃過異色。
這個武川鎮的少將軍,勇武而果敢,李氏能人輩出,禍福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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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城牆上。
站著白底黑甲的建安軍哨兵。
他們挺立著,戴著手套緊緊抓住長矛,眼眸炙熱,紋絲不動。
頭盔上、肩甲上,漸漸布滿積雪。
寒風蕭瑟之中,成為楚興倉的鋼鐵長城。
城內城外,十幾萬各地楚人,無不被他們的傲然的氣勢所震懾。
城外荒地,一處搭建穩固的窩棚區。
幾男一女,身負黑衣,手持長劍的江湖之士,望著那城牆上的冰人,內心不禁一顫。
這就是邊塞雄獅嗎?如此楚軍,何懼北狄人乎?
一名機靈的十幾歲少年弟子,笑眯眯的跟不少輔兵打了招呼。
他胸口捂著一個袋子,風風火火,一屁股坐到了長凳邊。
隨後將成果拿了出來,馬肉、胡餅、烤羊肉,還有一罐清湯。
“九師弟,你去火房偷盜了?此乃卑劣之事,彆墮了我瀟湘劍宗的名聲。”
中年大師兄重劍立地,麵色難看的道。
江湖中人,尤其是名門正派,最重視品行。
走鏢的、護院的、乾保鏢的等等,那個不要好名聲。
他們也要營生,真特麼劫富濟貧嗎?
那不叫行俠仗義,那叫找死。
皇城司威壓江湖,高手眾多,真以為朝廷機構是擺設。
九師弟毫不在意,陶醉的咬下羊肉,這味道,真不錯。
“定王兵卒給的,說要多少有多少。”
麵容俏麗的女劍客,美眸一皺,詢問道。
“他們為何給你如此豐厚,流民不是隻有胡餅跟饃饃。”
“咱不是流民,是會盟俠客。我給大師兄登記了個武者九品。一會兵司衙門丁至孝親自接見。”
“啊?!……好你個混球東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