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重劍頻頻使用,推字訣。
這種劍招乃重劍獨有,以勢壓人。
就算周雲能精準點在劍身上,依舊要承受劍上巨力,從而失去節奏。
寒風瑟瑟。
雪漫楚興。
東門的城門樓內側,城垛之上。
三個奇形怪狀的少年爬在上麵。
一個腦袋特大,眼睛眯著,一臉鄙夷的小子,驚愕的說。
“沒想到,咱爹還會武,一身劍道不俗。”
另一個城垛的豁口裡,是個身材高大的少年,武者氣息狂暴。
眉宇之間,竟然是鼻涕蟲的模樣。
“那二爺以前還被大娘子欺負?男人,真可笑。”
“二爺該是打不過這個黑衣劍客的。”一旁的身覆紮甲,披羊皮襖子的少年說道。
“不一定……”高大少年眼眸中閃爍精光,否定的道。
他發現周雲的劍道極為精準。
精準在武藝中是很可怕的事。
若是真要起殺心,那就是直逼要害,攻其必救。
這樣很容易獲得優勢,從而擊敗對手。
“鐺!”
“鐺!”
“砰!”
……
擂台之上,火星四濺。
一柄劍威勢無敵,另一柄劍掀起殘影。
一時間鬥了上百招,還是不分勝負。
忽然。
瀟湘子抓住機會,淩空回身,一擊重劍,直取周雲。
“瀟湘一劍!”
此招乃瀟湘劍宗的絕殺,一身氣血之力,全部彙聚於長劍。
周雲眼眸冷冽,閃爍精光。
他腳步靈敏,連續後撤,一腳踏地,淩空旋身三圈。
電光火石之間,將劍的威力提升到極限。
一劍蕩出,人、劍、勢,三者合一。
“鐺!!!”
……
兩柄劍尖毫無花哨的碰撞。
一股圓形氣浪蕩開,空氣撕裂,發出嗡鳴之音。
“噗-噗-噗-噗……”
周雲連續退了三步,氣血翻騰。
他眼眸深邃,在考慮要不要認輸。
他的十二正經本來就是係統打開的,算是次品,不能久戰。
瀟湘子退了一步,氣息穩定。
但他卻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收劍停戰。
拱手行楚禮,朗聲道,“周將軍,何必要戲弄在下。”
“你已人劍合一,某認輸就是。”
周雲:“……”
“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打破了場中的氣氛。
項濟這個大二愣子,笑眯眯的在瀟湘子身上摸索。
“周老弟與這位瀟……子,旗鼓相當,本王判你們平手。”
他似乎又發現了一員愛將。
表情陶醉的撫摸,令幾個瀟湘劍宗的弟子不禁一怔,頭皮發麻。
喜歡男寵?……口味還怎麼重?!
忽然,項濟轉頭,看見一個身材單薄的劍客。
他仔細打量,略微思索,搖著頭道。
“這個兄弟,得多吃點,身子骨不行啊。”
俏麗的男裝女劍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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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興。
東城。
遠方的擂台之上,定王項濟給前十強都送了厚禮。
尤其是瀟湘子,雖然他跟周雲的比鬥不分勝負。
但擂台戰他是第一,這點無可否認。
人人都得到了甲胄跟兵器。
這些上好的牛皮紮甲,百鍛夾鋼兵刃,都是能傳家的。
江湖子弟們無不是千恩萬謝。
建安軍的財政班子,目前沒有正式成立。
還是武川鎮的老底子,連續幾場大勝仗,繳獲的物資是很豐厚的。
何況甲胄、兵刃這些東西,建安軍也不缺這幾套。
十八營的甲胄問題,不是這幾套能解決的。
東城樓之上。
大孝子興趣缺缺,失望的搖頭。
他就想看他爹被打下去,結果瀟湘子辦不到。
昨日,李信擂台戰敗。
周雲、老當家,就差快笑死了。
雪城。
寒風。
大孝子抖了抖身上的積雪。
眼睛眯成一條縫,輕蔑的道,“明天軍擂魁首之戰,你可彆輸了。”
“小爺還等著去你的百人隊裡混呢。”
江湖擂台已經結束了,但軍擂還沒有結束。
這種比武針對的是低級軍官,奪魁者至少百人將。
高大的少年冷哼一聲,一身氣血之力猛然爆發。
“就這實力,我想輸都難。看先鋒大將明日虐他。”
城牆之下,論武大會雖然結束了。
但依舊人頭湧動,楚人娛樂少,一時間還沒回過味來。
長長的楚興城道上,是挺如蒼鬆的北歸軍哨兵。
遠方雲海長山共一色,幾片軍營在大地盤踞。
三個小將,城道上的身影越來越遠,留下三條雪地腳印。
某一刻,鼻涕蟲的臉上閃過擔憂,有點不自信的道。
“說真的,贏你的那個,誰來著?感覺還行。”
“我知道,好像是咱們武川鎮的子弟,十六歲。”
“狗屁,八瞎子後營的,我看見八瞎子在揍他,叫侯莫……陳崇吧。”
“武川鎮,侯莫陳崇?奇怪的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