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和鐵牛,才是正兒八經的吃貨組合。
“放心,咱的實力,杠杠的!彆讓我看見楊豪,這會要弄死他。”
鐵牛吃的滿嘴渣子,笑嗬嗬的說。
“你上回不是沒弄過嗎?”丁不四隨意的道。
“放狗屁!”說到這裡,鐵牛來勁了,眼睛眯成一條縫,他很憤怒。
“那不是二爺叫我走,我特麼削死那孫子。”
“好好……你厲害,”丁不四知道鐵牛計較這個,因為上次山草川,周雲認為鐵牛打不過,叫他回來了,他耿耿於懷。
屋內,鐵牛的手法迅速,將這些脆皮肉一塊塊分好。
丁不四也拿來了幾個陶罐,這是給出征的人準備的,算是他的一番心意。
正當鐵牛偷吃的不亦樂乎時,忽然聽見了哭泣哀嚎的聲音。
“定王!你要保重啊!”
“定王……你是英雄,大楚子民待君久矣啊!”
“定王……不能替你擋刀,吾憤恨啊!”
……
大屋子外麵,雪地裡。
五六個瀟湘劍宗的弟子,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合力抬著一個奮力掙紮哭泣的黑衣劍客。
一個身姿俊俏,手持細長劍的瀟湘弟子,低著臉捂住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
此情此景,丁不四在火房門口,不禁跟鐵牛互視一眼,不由錯愕。
如此對待大師兄瀟湘子,欺師滅祖乎?
“幾位大俠,為何如此對待瀟湘劍聖呢?”
丁不四走出幾步,嚴肅的道。
大軍走後,他將是楚興城,最高級彆的將官。
俊俏的劍客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說。
押著瀟湘子左手機靈的九師弟,開口道,“剛剛定王在玄武軍誓師出發。”
“要走的時候,我大師兄忽然被北伐豪情感染……”
“他,他跪著死死摟住定王,嚎嚎大哭,叫定王保重身體。”
……
這!幾萬人呢?如此勁爆?
那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麵應該是很尬的。
後世史料,這該是抹不掉的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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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
北風。
滿是冰渣的老樹下。
瀟湘劍宗的弟子們,圍著自己的大師兄,害怕他又追上大軍,乾些奇怪的事。
不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瀟灑子其實是一個穩重的人。
隻是,他依舊在樹下,獨自抽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突厥大軍即將到來,定王項濟卻要拚死一搏,奪取定襄,收複大楚北疆全部河山。
這無論是軍事,還是從政治上考慮,都是很冒險的行為。
那個敦厚、仁義的七皇子,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可歌可泣啊。
能為此人效力,能得此人看重,瀟湘子不甚榮幸。
“大師兄,你怎麼哭的如此傷感,你該不是真的……”
“胡說八道什麼,師兄隻是替定王難過。”
“你們不知道,定王的犧牲有多大。”
……
眾兄弟們麵麵相覷,皆是一臉錯愕與詫異。
定王犧牲大不大,他們不知道。但大師兄的犧牲,倒是可能不小……
瀟湘子在樹下歎息,一直說著一些師兄弟們聽不懂的話。
院子裡的時間飛快,丁統領送來了一些吃食。
瀟湘劍聖已經接受了十八營的副將,將會和丁肆業一起鎮守楚興城。
當聽見城外鼓聲的時候,一名雄壯的鐵甲兵卒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五獸將,牛魔。在好友丁肆業喋喋不休的囑托中,踏雪而去。
隻有一聲越來越遠的喊叫,在寒冬裡飄揚。
“丁大哥,保重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