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課而已,用得著帶幾千甲士入宮?
玄武門嚴格上意義上來說,屬於北門。
自古中華建築對風水、對方位有很有講究。
大楚的宅院多為坐北朝南,在洛陽,一般三進的院子就是算是權貴了。
正門大多是東南門,進去之後就是影壁,有些朝代也叫蕭薔,這也是禍起蕭牆的來源。
而北門大多是後罩房開的小門,一般都是買菜丫鬟仆人走的門。
皇城巍峨,自然是沒有後門一說。
但玄武門比之白虎門確實低矮了不少。
晉王大纛聳立,雄壯的馬匹上,五皇子錦衣貂裘,一身金色的玄甲威風赫赫。
東宮衛士旗幟連綿,他們身覆大楚製式甲胄,長矛如林,踏著步伐進入玄武門。
玄武門的洞口悠長,晉王在黑暗中對著身後的鐵甲將領下達指令。
“進去之後,二千人全部留在玄武門跟長福門之間,做好準備,待秦王入宮,甲兵齊出,懂否?”
“小的明白,一切聽從晉王的命令。”前巡防軍參將,現長林軍統領眼裡全是渴望。
殺了秦王,這從龍之功就跑不了,
自古官場,還有什麼功勞比這個強?
洛陽城中,晉王權勢正濃。
玄武門的虎衛軍卒大多用畏懼的眼神望著項汾,這令五皇子感到興奮。
他偶爾回頭,看見遠方城門的王校尉竟然呆愣的杵著,正兒八經的站崗。
此情此景,晉王眼裡閃過陰狠。
王棣剛才敢阻止他入皇城,在項汾的眼裡就已經是外人了。
晉王來玄武門這麼久,他連點頭哈腰都不會,那這個人連當狗的機會都沒有了。
哼哼!既然不想進步,等此事一了,此人也不用當千人將了。
戰馬之上,王校尉眼神冰冷,淡淡的望著入城的東宮衛士。
一眾虎衛軍官圍繞著他,但大多數都是喪著臉,麵露焦急。
“王……王頭,東宮有三千人呢?秦,秦王……”
副官們不敢說了,今日的事情太詭異,他們隻是看門的,也不敢多管。
正當身後的百戶們還在麵麵相覷時,一道尖銳的公鴨子嗓音響起。
“不長眼的東西!十九皇子要進宮,今個太液池考功課呢!”
玄武門前,晉王等人剛進去不久,一輛華貴的黑檀木馬車出現在青磚路麵。
這是十九皇子的車駕,此人乃劍南節度使的外孫,在洛陽也算是小有實力。
此刻,十九皇子不情不願,他岔開雙腿,後仰在馬車裡,呼呼大睡。
前方主管太監齊公公宛如罵街一般,咆哮王棣等人。
某一刻,絡腮胡子的王校尉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歎息一聲,喃喃的道。
“郭勇,將玄武門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入。”
王校尉早已清空了玄武門的護衛,此刻全是他戰場的兄弟,
郭勇一聲令下,高達六丈的玄武門緩緩關閉。
“哎……哎,狗日的,什麼意思!”
十九皇子的總管太監在檀木馬車前跳腳,但似乎虎衛軍的人並不買賬,全程沒人鳥他。
七八歲的十九皇子在昂貴的皮草下挪了挪身子,睡意朦朧的道。
“齊公公,彆自取其辱,本皇子還要睡會呢。”
“一會開宮門了,叫醒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