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衛士早已崩潰,他們不堪一戰,
戰場基本變成了天策府兵卒跟齊王護衛單挑。
儘管徐州兵卒抵抗的很堅決,但中原的士兵跟北疆士兵存在代差。
在訓練上,大楚兵卒能三天一操練就已經是精銳了,
可天策府護衛是職業軍人,除了旬休,天天在練。
其次,兵器跟戰術配合也差距很大,武川製造的長矛跟刀劍都很優質,
往往拚不上幾劍,他們的兵器就扛不住了。
最關鍵的還是在甲胄上,天策府全員玄甲,基本無視刀劍傷害,
除非是重器、鈍器,否則收效甚微。
而徐州兵卒基本就是被一刀一個,儘管徐州郡兵驍勇,
但在如此絕對的差距下,他們漸漸失去了抵抗力。
加之東宮衛士逃跑,讓他們單獨陷入了北疆雄兵圍攻的困境。
“殺,弟兄們!”
“快點,麻子,後營的那幾個混蛋都快到帥旗下了。”
“去搶旗幟,去搶旗幟啊鼻涕蟲!”
天策府中,有一支精銳小隊驍勇無比。
為首一人持一對重錘,在四名戰友的掩護下,所過之處,甲碎人飛。
“嘣!嘣!嘣……”
一聲聲重錘打鐵的悶響,徐州兵要麼頭骨碎裂,要麼胸口凹陷,要麼就連人帶兵器一起砸死。
童虎一路狂殺,龍象神功七重讓他的氣血之力澎湃無比,
一股龍象之音,仿佛力量無窮無儘。
就在他殺得興起時,一個頭盔顯小的黑甲將軍,焦急的提醒他去搶齊王的大纛,那玩意軍功大。
聞言,童虎一合計,好像是那麼回事。
這會戰場上,徐州兵雖然死戰不退,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他們滅亡隻是時間問題,多殺幾人沒意義,不如去搶大纛。
玄武門樹林中,七八個小隊跟著一位使雙錘的猛將,明顯拐彎對著齊王大纛去了。
此情此景,不少北疆兵卒直接罵娘,狗日的,不帶這樣搶功的。
可罵歸罵,他們腳下可不含糊,紛紛跟了上去。
不過戰場之上,可不是想衝就能衝的,
北疆護衛雖然立功心切,但兄弟的命比功勞重要。
他們依舊保持陣型,穩紮穩打。
亂兵之中,有童虎開路,趙小乙跟大孝子本來也不弱,加之武川少將軍麾下能是菜雞?
他們幾十人宛如利劍,一股腦紮進敵軍之中,
遠方齊王朱紅玄文大纛飄揚,李信笑了,笑的癡迷。
他好像看到了玄武門一半的功勞在向他招手。
正當他嬉笑著幻想,有這份功勞,他應該就能脫離母老虎魔爪時。
一匹雄壯的戰馬在遠方奔騰,馬上之人精甲長槊,
此將一路衝殺,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那人帶著三十名騎兵,直取齊王的中軍大纛,
大孝子還來不及罵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爹把齊王大纛斬斷了。
十七營精銳的小部隊仿佛失去了目標,不少人愣愣的望著李信。
大孝子也是嘴巴張的很大,不敢相信眼到嘴的肉飛了,
但李信自幼飽受打擊,絕不輕易氣餒,
讀書那麼多年都沒讀死他,當年孩兒軍解散他都挺過來了。
大孝子頭盔下小眼睛一轉,猥瑣且雞賊的道。
“快,快,薛立赫那裡還有一麵大纛,速去,莫被人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