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很快下定決心,一咬牙,將江華森的那些事全抖落了出來。
“殺他!若薇,就是他把心臟的主意打到你頭上來的。我一開始不想的,我隻是想把你趕出去,他才是真的要你命的人!”
“這樣啊,”葉雲歸眼神冷淡下來,有些傷心地說,“老三叔,我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麵,你就已經想讓我死了,看來,還是你先來吧。”
江華森頓時急了,忙道:“林柳,你這個賤人,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你要來背叛我!白若薇!就算是我提的,那也是她暗示的,用體檢騙你去做配型!我阻攔過的,說等一等,也許能找到合適的心源,是她!都是她等不及了!”
“你閉嘴!明明是我在阻攔你!”
林柳幾乎要瘋了,在葉雲歸的視線回到她身上時,像是感覺到被毒蛇盯住,渾身僵直,無法動彈。
江華森見事態對自己有利,又道:“白若薇,還是這個毒婦提議要把你的心臟活剖出來,還想拿你的其他器官轉移到彆人身上!這可都是她做主的!”
“放屁!”林柳的憤怒戰勝了恐懼,“那幾條器官移植線全是你的,明明是你把我丟出來談生意,你還想倒打一耙怪在我身上!”
葉雲歸還挺喜歡看他們狗咬狗的,抱著胳膊,看他們繼續將對方乾得惡心事一件件抖出來。
話趕著話,江華森連林柳的死穴都說了出來。
“白若薇,你媽媽不是病死的!她是被林柳和白振強謀殺的!”
“哦?”
見葉雲歸提起興趣,江華森不顧林柳的嘶聲慘叫,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了。
“他和你爸聯合起來,在你媽的藥裡放了和醫囑不符的過量補藥,大虛大補,還更換了你媽的精神藥物,最後還天天去刺激你媽,收買護工私下折磨,把你媽活生生逼死了!”
江華森說完,葉雲歸臉上的笑意也消失。
她笑起來可怕,冷下臉更叫人膽寒。
林柳嚇得渾身哆嗦,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響。
在極度恐懼下,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吐露不出來。
“看來,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葉雲歸推著工具車走到林柳身邊,語氣深寒,冷意滲進了骨頭縫裡。
她拿起手術刀,熟練地割斷了林柳跟腱。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幾乎刺穿江華森的耳膜,淒厲地回蕩在手術室內。
葉雲歸眼睛都沒眨一下,自下而上,先是跟腱,而後是膝蓋骨,再是大腿經絡,一刀接著一刀,一點點地將林柳身上靜脈和關節切斷。
慘叫聲持續著整個過程。
林柳掙紮痛苦,但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葉雲歸一步步做成殘廢。
最後林柳連慘叫也做不到了,幾次差點暈過去。
可葉雲歸怎麼允許呢?
她給林柳注射了興奮劑,保證這個女人能夠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被人宰割的痛苦。
在林柳臨死還差一口氣時,葉雲歸停下了手,轉頭對著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江華森下了刀。
“啊!為!為什麼!”
男人痛苦地哀嚎。
他不理解。
自己已經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了,為什麼她還要對自己下手。
葉雲歸有些奇怪:“我隻是讓你們爭先後,沒說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吧?”
葉雲歸譏諷地看著男人。
將白若薇帶到這個地方,要拿她的心臟做非法移植,顯然是要白若薇的命。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妄想著能夠讓自己放過他。
江華森臉色慘白,心中怨念滔天,可很快就被疼痛占據,什麼念頭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