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婕妤等人被雲貴妃這麼拆穿,臉上有些不好看,但雲貴妃如今是後宮裡麵最高位的妃子,又執掌鳳印,雖不是皇後,卻也擔起了皇後的職責。
她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忤逆她,表麵上隻得做出一副恭順的模樣。
徐昭儀訕訕笑道:“娘娘真的不怪姐妹們擔心,這丫頭實在邪性得很。聽紫宸殿的太監們說,昨夜她剛剛被抬入主殿沒過一刻就醒了,醒來之後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就等著陛下去呢。結果也不知道是了什麼妖法,才過去兩三個時辰,就把陛下哄的服服帖帖的,要封她為妃。”
李昭容跟著附和:“這皇宮裡麵後位空懸,妃位也就娘娘和惠妃姐姐,如今惠妃剛走,那宮女趁虛而入,一夜封妃,縱觀曆朝曆代,這晉升速度前所未有。臣妾們是擔心貴妃娘娘您,怕那壞了心思的宮婢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雲貴妃微眯起眼:“你是說這一個小小的宮女會威脅到本宮不成?”
李昭容瞬間冷汗淋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補:“貴妃娘娘,都是因為那個小宮女心思歹毒,臣妾,臣妾這是關心則亂啊。”
雲貴妃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李昭容。
李昭容嚇得渾身哆嗦,將手裡的帕子死死攥緊,連呼吸都停滯了。
雖然平日裡麵貴妃娘娘人很和善,可這提到了皇後之位,又拿宮女和貴妃做比較,事情可大可小。
就在李昭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高位上的雲貴妃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緊張什麼?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雲貴妃這麼說了,殿裡麵的其他人才起鬆了口氣。
既然雲貴妃也覺得那個宮女是一個威脅,她們說話便再也沒有了顧忌。
“臣妾以前去惠妃姐姐宮裡的時候,時常看到柔佳那小丫頭被欺負。當時聽到惠妃姐姐說那丫頭一心一意勾引皇上,臣妾還不信,隻覺得可憐。如今才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定是惠妃姐姐察覺到了什麼才想提前製止。”
“真是奇了怪了,那丫頭臉蛋雖然好看,但後宮美女如雲,誰不是傾國傾城,陛下也不可能憑美貌看中她。若是論身材,她乾了這麼多年的活,皮膚黝黑粗糙,身子矮小,比起哥哥,姐妹都差遠了。可臉蛋和身材都不是,難道看內在嗎?”
“內在?陛下和她才見了幾麵,能看到什麼內在?”
“等等,”寧婕妤突然想到什麼,“我見過那宮女,那張臉確實算不得絕豔,可偏偏她的樣貌又像了幾分……”
寧婕妤不說了,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雲貴妃,到底是沒敢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雲貴妃也似乎想起了什麼。
柔佳是她弄過的女人裡麵最特殊的一個,隻是因為柔佳和那個人像了三分。
煩死了,那女人明明早就死了,偏偏還陰魂不散。
“怎麼這麼熱鬨?若是知道我便早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