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沈父是一個相當知性的男人,他溫柔成熟,理智大方,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給沈妍欣正確的指導。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讓沈妍欣如此恐懼?
“欣欣?”
葉雲歸抬頭,仔細打量了沈父片刻,她能夠感知到,沈父的擔憂不是作假,他是真的很擔心沈妍欣的情況。
這不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說明在這個時間點沈妍欣還並不知道沈父的惡毒。
那麼,真相便是在沈妍欣缺失的那一部分魂魄裡。
“我沒事。”葉雲歸拿起睡前隨手放在床頭的江詩丹頓,指了指上麵的時間,“現在是淩晨五點,老爸,我現在最委屈的事情就是被你吵醒。”
沈父愣了愣,隨後失笑,無奈道:“你啊你,總是這麼調皮。既然這樣,爸爸就不打擾你睡覺了,好好休息吧。”
說著,沈父起身要走,葉雲歸卻在這時候叫住了他。
“爸爸,你今天在這個時間來這裡真的隻是為了看看我嗎?”
沈父身體僵硬,心臟幾乎驟停。
他沒有回頭,可呼吸聲卻在耳邊響起。
沈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想要開口,嘴卻像是被什麼捂住,身體也被定格在原處。
葉雲歸把玩著一把刀,走到沈父麵前。
她穿著白色睡裙,披散著頭發,在這昏暗的夜光燈下,宛如女鬼般可怕。
沈父大汗淋漓,膝蓋都軟了幾分。
“欣欣?你在做什麼?”
葉雲歸拍拍他的臉,笑著,一刀插進了沈父的胸膛。
“你今天來難道不是想試探我什麼?”
葉雲歸將刀緩緩拉下,她饒有興致地欣賞沈父因為疼痛齜牙咧嘴的表情。
這刀相當鋒利,在葉雲歸的手裡劃破皮肉比撕掉一張白紙還要簡單。
沈父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被定在一個地方承受刀刮之痛,這股和科學完全不同的力量讓他膽寒。
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一個幻覺,隻是自己在做一個清醒的噩夢,可是身上的疼痛以及鼻尖縈繞的血腥氣都在告訴他這就是現實。
他沒有辦法發出慘叫,聲音被控製在了一定的分貝裡。
沈父好容易熬過了最刺激神經的那股疼痛,艱難開口。
“你,你要乾什麼?”
葉雲歸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扒開沈父胸膛的第一層皮,將刀尖刺入其中,熟練地醃製肌肉紋理切割他的肌肉和脂肪層。
略帶黃色的脂肪油膩膩的,幾乎是在刀劃破的一瞬間就和鮮血混在一起,油膩膩地往外湧。